果然,听他这么一说,当即博取了堂下看众的同理心。
“没想到这陈家儿郎虽出身卑微,倒也是明事理,有自知之明,那乐安县主有些不近人情了。”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怎么能如此凉薄呢!”
“诶呀,看着乐安县主不像是那凉薄之人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误会?你没看见乐安县主现在那咄咄逼人的样子。”
“可是他拿女孩子的名节说事,还告上公堂,乐安县主对他态度差一点也是正常呀!”
“说的也是啊!”
反正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大家开始争论不休。
“肃静。”张文远一拍惊堂木,问出了关键的话,“陈家小儿,本官告知于你,公堂可不是小儿嬉闹的地方,你此番举动所求为何?”
“我只求一个公道。”陈宝华压抑住内心的慌乱,大声道,“为何她乐安县主违背了与我的婚约,另攀高枝,凡事都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吧!”
“若讲究先来后到,那也是本殿下先吧!”李怀安从人群里信步出来。
张文远定眼一瞧,见是李怀安,暗道,“他怎么来了。”
但还是赶紧从高位上下来迎接,躬身道,“下官见过五皇子殿下。”
“张大人快快请起。”李怀安虚扶了张文远一把。
众人也相应地给李怀安行礼。
李怀安的到来,打破了这里众人内心的宁静。
张文远:五殿下这未免也太护短了吧!难道要当众以势压人?那自己自是不能徇私枉法的,难办,难办。
陈宝华:这就是与沈未闲定亲的皇子?自己与他简直不能比,不能慌,不能慌。
众人:莫非这五皇子要当众护短?枉顾律法?那我们可是第一个不答应。
沈未闲有些无奈地看了李怀安一眼,心想他来做什么,昨夜不是说好了吗?自己可以搞定的。
不错,因为这件事,李怀安又再次夜探香闺。
张文远恭敬地问道,“不知道五殿下莅临府衙,有何贵干?”
李怀安勾唇一笑,说道,“此事与我也有关系,我自是该现身配合张大人办案。”
“既如此,五殿下请自便。”张大人有礼有节地说道,便坐回高位。
李怀安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说道,“方才本殿下说了,既然这位陈家小哥要说先来后到,那么本殿下与乐安县主才是真正的名正言顺。”
此话一出,堂下的群众如炸开锅,愤愤不平,却只敢各自小声嘀咕,
“什么?就算你贵为皇子也不好如此黑白颠倒吧?”
“难道要让我们看皇权是如何压人的吗?这还有公道吗?”
……
李怀安唇角一勾,微笑道,“可能诸位对此有所疑惑。那好,本殿下就说上一说。”
顿时,现场安静下来,只等李怀安给个交代。
“想当年,在本殿垂髫之年的时候,乐安县主的亲生母亲正怀着她,正当一年中秋,沈侯爷凯旋归来之际,在众臣的见证下,我父皇当众笑称让沈夫人肚里的胎儿与我指腹为婚。
从来都是,君无戏言。故而乐安县主一回京,便与本殿定亲。”
李怀安侃侃而谈,陈宝华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