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东陵帝听了很是震怒,居然有人在自己昏迷期间,在宫中对朝中重臣下这般毒手。
此举视皇权律法何为?视重臣之性命何为?
这一动怒令东陵帝彻底头痛欲裂,忍不住捂住了脑袋。
这时,沈未闲顾不上规矩不规矩的,连忙上前查看,关切地询问道,“皇上,您这可是头疾犯了?”
之所以如此肯定,除了东陵帝如今发作起来的模样,还有他双眉紧皱的样子,想必是思虑过重,久而久之就有了头疾。
“帮,帮朕宣太医。”此时东陵帝痛得已经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您若相信臣女,臣女替您针灸缓解吧!”说着沈未闲掏出入宫之后随身携带的盘龙针包。
她把针包平铺在旁边的矮桌上。
本来对沈未闲举动不太理解的东陵帝,看到她拿出来的是当初先皇赐给帝师卫峰的盘龙针,便改了口,“这可是卫峰送你的?”
“不错,臣女正巧救治过卫老一次,他便把此针包送给了臣女,臣女实在是受之有愧。”沈未闲谦逊地说道。
东陵帝心中清楚,如果只是简单的救治,不可能令卫峰将先帝所赐之物送予她,便相信了沈未闲五分。
他退让道,“那就由你为朕诊治一番吧。”
就算治不好,念在李怀安和沈靖义的面子上,他也不会和沈未闲计较。
东陵帝的头疾是长年累月积累才有的,更多的是精神一直紧绷造成的,并不是什么大病,故而沈未闲只能为他缓解,后续继续调节便可。
沈未闲下针的速度又快又准,很快东陵帝的头上便插满了银针。
该说不说,东陵帝是真的觉着自己的头部舒展了许多,不再那么紧绷,而且头疼也缓解了许多。
他赞许的看了一眼沈未闲,夸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医术上便有如此造诣。”
“皇上谬赞了。”即使是面对皇帝的夸赞,沈未闲的姿态依旧是谦逊的。
小小年纪,心态就如此沉稳,东陵帝对这未来的儿媳也是越发的满意。
时间一到,沈未闲又麻利的把针全都取了下来,收拾好。
东陵帝动了动脖子,整个脑袋都有些神清气爽的感觉。
莫名地,东陵帝感慨了一句,“若怀安有你一半懂事,朕也就放心了。”
这话沈未闲不敢接,只是立在一旁。
“朕昏迷了一日,今早才苏醒,各宫各院皆过来探望朕,唯独不见怀安的身影。朕的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东陵帝自顾自地说道。
“皇上。”沈未闲对着东陵帝福了福,开口道,“皇上并不是简单的昏迷,而是被人下了毒,天亮之时若没有解药,皇上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此时沈未闲顾不得其它,只是不想东陵帝和李怀安之间有隔阂,便盯着东陵帝惊诧不解的眼神一股脑儿全说了,“是昨夜,五皇子殿下避开众人,带臣女为陛下看的脉,臣女才疏学浅,亦无能为力。最后,还是殿下去请墨家少爷墨千城,求的逆转回魂丹,才保住了皇上的性命。”
听完沈未闲的话,东陵帝心中百感交集,墨家的东西岂是那么好拿的,更何况是如此稀世珍宝。
“是朕误会怀安了。”东陵帝坦诚道。
见误会解开,沈未闲又向东陵帝表明了想立马带父亲出宫的意愿。
东陵帝虽不明白沈未闲为何朝今夕改,在见证了沈未闲的医术以后,对沈靖义的这个女儿,格外放心,区区小事,自然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