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勇的死曝光,引起一阵轰动。
更轰动的还在后头。
当天下午,程勇被爆出走私毒品和人体器官,随着深一步的调查,发现他还贩卖幼童,此次行动解救出一批正准备贩卖国外当性奴的幼童。
最大不过十五岁。
瞬间成为重大案件,影响极其恶劣,张家明也指证程勇,说他是幕后的老板,有很多老总也是通过他牵线,提供服务,好像一切都有了联系。
很不巧的是,有些服务地点居然是在靳绍煜私人开的会所。
张骞隐隐觉得不对劲,将一批吸毒者抓过来重新审问,他脑海里的假设渐渐成立。
这时,警局再次收到一份录像。
程勇出现在靳绍煜名下的多个宾馆,贩卖毒品,撮合非法生意。
有关部门马上成立犯罪小组,对其进入更深入的调查,靳绍煜多个私人产业下均有程勇活动的痕迹。
一切就很好解释了。
次日,靳绍煜被释放,获得人生自由,但要随叫随到,配合警察破案。
——
得知消息,乔立鸿眯了眯眼,没说话。
黑痣男在他身边,一股冷气压倏然袭来,还是硬着头皮将录像往前一送,放在他的桌上,“这是程勇交出来的。”
“呵。”乔立鸿冷笑一声,目光落在那张光碟上,拿起来,随手丢到了碎纸机里,随着刺耳的声音,碎成一团,他扫过一眼,收回视线,“我看不是靳绍煜留了后手,而是有人躲在背后装神弄鬼吧?”
一次两次,他可不信温舒韵一个女人有这样的脑子。
“你说是吗?”他说完,侧头看向黑痣男。
对方一愣,而后瞪大眼睛,颤抖着声音,“大哥,我没有。”
“今天早上,你去哪了?”乔立鸿语气依旧慢悠悠,但却听得出来,冷了几分,带着寒意,“说!”
“早上海岩那边不是有货物要接吗?程勇那边也没有处理干净,听说还残留了一批,我去…”
他话还没说完,眉心中枪。
死死瞪大眼,像是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一样,看着乔立鸿,嘴角动了动,却已经说不出一句话,失去平衡,往后一倒。
乔立鸿冷哼一声,收回指着他的枪支。
海岩?
梁伟这两天也去海岩,而且就在他去不久。
他向来警惕,毕竟是有内鬼。
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
想到靳绍煜,他眼底有染上一次狠戾,这个侄子,还真是小看他了,他是想着要把事情推到程勇身上,但不是为了让他脱罪!
温舒韵也该死,公司还没被他掌握在手里,靳绍煜却回来了,看来计划又得变一变。
——
“爸爸,你去哪了?”小家伙围在靳绍煜身边,稚嫩的声音带着不满,“大虾在哪?你骗嘟嘟,根本没有大虾。”
余秋凤和靳胜坐在沙发上,看着这对父子,眼底铺满柔意。
温舒韵嘴角上翘,看着他,感觉他瘦了好些,这个家,因为有他而有了生机,看着他,她就感觉有了主心骨,有了安全感。
“有大虾,明天带你去吃大虾。”靳绍煜将他抱起来,举得很高。
这是她与他的孩子,哪有不疼爱的道理?
他还这么小,若是没了父亲,又该怎么办?
不敢想,对于他来说,只能活着,每一步,他都要走得无比小心。
“吃大鱼!”小家伙咯咯咯直笑,抱着爸爸的头,笑得别提多开心了,“要吃好大的,多多的。”
“胖嘟嘟。”鹦鹉从电视机上飞过来,围绕着他,“小胖子,小胖子要吃鱼。”
“啊!”小家伙叫了一声,伸出手要去抓它,板着脸,“笨鸟闭嘴!不给你吃!”
“小胖子,小胖子没人要。”鹦鹉拍打着它的翅膀,尖锐的声音传来,不断说着,“小胖子没人要,丑胖子没人要。”
小家伙虽然坐在爸爸的肩上,它稍稍飞高一点就抓不到了。
“嘟嘟不是胖子!”小家伙紧紧握着拳头,一脸气呼呼的模样,把众人都逗笑了。
“胖子胖子。”鹦鹉十分嘚瑟,又飞低了一点,还在不断叫嚷着,“嘟嘟是个小胖子,胖子,小胖子…啊…”
靳绍煜突然往前走了走,把小家伙捧高,他一伸手,抓住了鹦鹉。
鹦鹉拍打着翅膀,不断怪叫着。
“笑嘟嘟!”小家伙拧着他的小眉头,两只小手抓着鹦鹉,轻斥道,“快说,嘟嘟是最帅的!嘟嘟是小男神!”
“不然就要吃掉了你!”
鹦鹉:“…。”
“快说!”小家伙又大声了一点,鹦鹉在挣扎,他手也跟着动,艰难抓住,但就是不肯放手。
“死胖子!死胖子!”鹦鹉不太听得懂人话,一着急,不断叫着,“胖子胖子胖子…”
余秋凤和靳胜被逗笑,哈哈笑着。
温舒韵摇摇头,怕他抓伤鹦鹉,柔声道,“宝宝,把小绿放了,等下把它弄受伤。”
“嘟嘟就是最帅的!”小家伙忿忿不平。
好多人说他比爸爸还帅,他才不是死胖子。
“好好好,嘟嘟最帅。”温舒韵哄着他。
小孩子本就没什么力气,他说完一走神,鹦鹉就挣扎飞走了,不断叫嚷着,“胖子,小胖子,你这个小胖子。”
小家伙一脸委屈,“秦一馨妹妹说,胖子就没有女孩子喜欢,就没有女朋友的。”
众人:“…”
这么小的孩子已经考虑得这么远了吗?
晚间。
温舒韵安顿好小家伙,从床上要跨下来,靳绍煜进门,看到瞳孔直接猛地一缩,呵斥一声,“站稳!”
这么一吼,她僵硬在原地,愣愣看着他。
是不是嫌她太粗鲁了?
床太大,小家伙刚刚压到被子,她只能站起来调整,懒得坐下来,所以准备跨下去。
她身体挺灵活,难道还会摔不成?
正想着,靳绍煜已经走到她面前,斥责道,“怎么还是这么莽撞?知不知道自己现在不是一个人?伤到怎么办?”
原先他没打算这么快进度收网,听梁伟说起高速路上发生的事情,他不能再为了让乔立鸿放松警惕而待在里面了,她若是出事了,那么他该如何?
而且,还怀着孕,他不敢去想后果。
温舒韵反应过来他说的意思,嘴角僵了僵,有些心虚,但也没说什么。
靳绍煜却发现了她不对劲,眯了眯眼,“怎么了?”
“没,没事。”
“检查做了吗?明天带你去?”他将她抱下来。
“不用了,这段时间你会很忙,处理好了我们再去吧。”她摇摇头,婉拒。
一说完,靳绍煜抓着她的手,她一下抵着化妆台,被他圈着,他盯着她,“我怎么感觉,这个孩子,好像还没来?老婆,给我一个解释?”
他若是现在还没发现问题,那才是真的奇怪。
温舒韵咬了咬,对上他的视线,“对啊,还没来,迟早都要来的,反正你一定要好好的!”
她的确是为了让他有牵挂,因为他知道他一定放不下。
这个逻辑,靳绍煜听着失笑,也没有生气,摸着她的头,俯身又啄了啄她的红唇,“一起洗澡?”
“不要。”
“不然宝宝怎么来?”
“…流氓!”
…
从浴室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靳绍煜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她的脸上还有未退去的潮红,整个人有气无力,软绵绵的,乖巧无比。
他低头看着,目光炽热,声音低沉却坚定,“不怕,没事的。”
其实乔立鸿的事情,很早他就知道,鲜少与她说起,就是怕她担忧。
“恩。”温舒韵扯开一抹笑,很是僵硬。
如何不担心?
“乖。”他低头,亲吻在她额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眼底冰寒,不能再拖了,他必须要快速解决,顺便把另一个人揪出来。
是敌是友,不知道,太危险。
------题外话------
三更八点呐,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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