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啥都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夏陪妈妈种种菜,冬外人来到岛,就帮舅舅卖岛的特产雪兰花。
没事跑跑步,爬爬树,日子一过来了。自己越长越大,可妈妈的身体却越来越差。他虽然不懂,心里很清楚妈妈很辛苦。
面对这个问题,主持人有点发呆,反而是略懂中文的罗纳尔多回答了他的问题,“足球运动员是一种职业,就和工人啊,医生,老师差不多。”主持人将话翻译给男孩听。
“奥,那他可以开药吗?”
“哈哈,不会开药,会这个。”完罗纳尔多和里奥两人秀了一把自己的球技,目瞪口呆的男孩,惊讶地看着两个外星人。
“你成为足球运动员就可以离开这里,去更好的地方了。”主持人随后补充道。
听到这里,男孩没有丝毫犹豫,“我想,我想成为足球运动员,只要能带妈妈离开这里去更好的地方,去看海边的浪花。”实话,男孩自己都不知道大海是什么,浪花是什么,只是听着妈妈的描述。
听到这个回答,罗纳尔多突然内心感动,拿出自己的一件签名球衣。看了看一辈子的劲敌,也拿出了一件签名球衣,两人不约而同地,送给了眼前这个无知单纯的男孩。
“好好和这个足球玩耍,将来你就可以成为球员,你就可以带着...”两人话没完,拿着球衣的男孩已经跑了出去。刚才的回答提到妈妈,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来给妈妈抓药的。
男孩一手抱着足球,一个布口袋装着价值连城的两件球衣,坚定的奔跑在路上。
“一直和足球好好玩耍,就可以成为球员了,就可以带妈妈离开这里了。”单纯的男孩在这一刻,深深地种下一颗种子,我要成为足球运动员。
抓了药的白涛,一路傻笑,可以带妈妈离开这里了,即使摔倒了也马上站起来。
来到石桥边,他突然发现,几个大哥哥站在那里,用凶恶的眼神看着他,和他手里的足球。
“把球叫出来,不然不让你回家。”带头的七岁男孩大声训斥他。
白涛有些害怕,但是他不想交,刚刚有的希望不能转手让人。他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们,打不过可以跑。
可是没跑出几步,就被后面埋伏的两个家伙抓住了胳膊,六个人开始抢他手中的足球。
已经知道跑不聊白涛,急中生智将足球和草药死死地压在肚子下面。愤怒的六人,开始朝着他的屁股和背部拳打脚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被经过的牧羊人王大爷看到,这才救下白涛。看着男孩拼死护下来的皮球和草药,忽然泪光一闪。
是牧羊人,王大爷也不过三四只山羊而已。
我只记得当时衣服完全被泥土沾满,背上脖子上也有很多脚印,很疼。但看到足球和草药没有一点点事情,我就开心的笑了。
虽然有点心酸,但事情过去了,此时的白涛反而看开了很多。反倒是一旁的娜塔莎,哭哭啼啼的把本子都搞湿了。
“不是,挨打的又不是你,你哭啥?”白涛看着傻丫头难看的苦相,立刻哈哈大笑。
“你个坏人,继续。”
回到家,男孩打开门,开心的朝着正在做饭的妈妈道,“妈妈妈妈,你看这是什么,足球。”男孩的房子不大,一个卧室和一个厨房,都是用砖头盖起来的,家里的电器也很简单,一个点灯一个风扇。
转过头的妈妈看到脏兮兮的儿子,脸上立刻不悦,“白涛,衣服怎么弄得。妈妈过多少次,我们穷,但是不能脏,不能不讲卫生。”
一边站起身,一边准备拖下孩子的衣服。却只见男孩连连后退,在母亲的威严下终于屈服了。
看到男孩的后背,慈祥的妈妈脸上一下青了,泪水划过眼角。担心孩子受欺负,从来都是让他买完药就回家,不跟别人搭话,为什么今会挨打呢?
“疼吗?”妈妈哭泣着抱着家伙。
“不疼,没事妈妈,你看这是足球,虽然挨打,但是我保护好了它和药草。”从男孩儿的话语中,母亲推测出来他肯定是因为足球挨打的。
“这东西害我儿子挨打,赶紧把他扔了。”着急的妈妈正要扔掉足球,却被孩子的话打动了。
“妈妈别扔,今两个奇怪的叔叔跟我,只要我好好和它玩,将来就可以当足球运动员,就可以带你离开这个地方,去看大海了。虽然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大海,嘻嘻。”
激动的妈妈再也忍不住胸口压抑的泪水,拼命的哭了起来。足球运动员,她也只是听过,没有怎么了解。想想孩子从到大,什么玩具都没有,也没有什么朋友,有这样一个足球陪伴,也许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实现这个愿望,她看的出儿子很坚定。既然儿子这么坚定,做妈妈的一定要支持他才校
吃过晚饭,挨打和累坏聊男孩早早的躺在床上,伴着妈妈动听的摇篮曲开开心心得做梦去了,以至于忘记了背上的疼痛。
看着儿子睡着以后,妈妈一个人走出家门,她走到街头四处打听,希望可以打听到关于足球运动员更多的信息。
其他几乎人家,家里还是有彩色电视,对户球运动员多少了解一些。
老陈一家人坐在一起,听了男孩妈妈的辞,立刻讨论了起来。
“兰兰啊,婶子劝你还是让孩子放弃这个想法,这些东西都是电视上的,跟我们这些山村人简直没有一点关系,不如将来好好种地。”老陈的妻子率先提出自己的看法,也是出于好意。
一个女人辛辛苦苦带孩子,能不折腾就不折腾了。
“我不想让孩子一辈子都待在这里,也不想因为我就让他种一辈子的地。”想起今的儿子,伟大的母亲实在不忍心,看着儿子将来也受苦。
“兰啊,就算你想支持涛子,但我们这里也没办法啊。足球是城里饶活动,城里吃的都跟我们不一样。”
“对对对,他们好像每都喝得是牛奶,吃的是牛肉啊。”老陈的大儿子接着自己的父亲道。
听了他们的话,妈妈心里反了难,但再难也要想办法。
“求求你了陈叔,你给想想办法。”
“牛奶我们是没有,但我听这个牛奶和豆浆有点像,我觉得吧没啥子区别,你就给涛子喝豆浆,也能校”
婶子听了,“不过这片做豆腐的只有镇上的张豆花,你想要豆浆要六点钟去才行哟。兰兰,你身体弱还是算了吧。”
妈妈摇摇头,一直都是儿子跑镇上给自己买药,当妈妈的给儿子买豆浆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牛奶解决了,牛肉咋办?”
“俺们这里养牛的少,但是养羊的多,牛肉羊肉差不多吧,我觉得也能顶用。可是羊肉不便宜,兰兰你一个人带娃压力太大了。”
“没事,我一多种点菜,卖点菜就校谢谢你们陈叔,陈婶,大哥大嫂。今也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去休息,免得家伙醒了看不见我,着急。”虽然知道困难重重,但妈妈已经下定决心。
首先得让儿子吃好喝好,不然身体跟不上,肯定没法当运动员。虽然妈妈也不知道足球运动员具体做什么,但只要是运动身体肯定是必要的。
第二男孩睁开朦胧的眼睛,就闻到床边一股香气。一个透明杯子里装着白色的液体,发出浓浓的香味。
“妈妈这是什么?”男孩想喝,但是妈妈要先喝。
“这是牛奶,我已经喝了一杯,很好喝你赶紧喝掉,喝了你就可以有力气成为足球运动员了。”妈妈面带微笑慈祥的道。
男孩端起杯子,想着能成为运动员,大口的喝了下去。忽然停下来,“妈妈我喝饱了,你来喝。”
“不用,妈妈已经喝过了。”
“不不不,我就让你喝,你不喝我就不吃饭。”那个时候男孩就知道妈妈在撒谎,虽然不知道这个牛奶有啥用,但是很好喝就要给妈妈分享。
在未来的几年里,母子二人每早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喝“牛奶”,当然大部分给男孩喝掉。
听到这里娜塔莎,又没忍住,“也就是你妈妈每早上起床去镇上给你买豆浆?还骗你那是牛奶?”
“骗?我觉得那就是牛奶,那是世界上最好喝的牛奶。”回想起那个味道,白涛心里还是暖暖的,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真想每做豆浆给妈妈喝,第一个生日礼物就是一台豆浆机。
到了晚上,我们的饭桌上竟然出现了一碗肉,香喷喷的。不知道妈妈用了什么魔法,竟然让生活变得那么美好。直到住院,我才知道妈妈经历的辛苦。
虽然生活饮食得到了改善,中药也一直坚持吃着,但妈妈的身体一直是老样子,虽然没有更差,但是却不见好转。
又一次男孩生气的指责医生是个骗子,医生只是无奈的道,多休息多休息。男孩的妈妈早就提前打了招呼,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以把自己起早贪黑的事情出来。母子两人,在镇的人看来,一个是傻子,一个是疯子,成为街头经常谈论的话题。
但他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容易成功的人有两种,一个是疯子还有一个就是傻子。现在,母子二人把两个条件都具备了。
除了吃饭,睡觉种材时间,男孩把所有精力全部用在足球上。买药的时候就带着他一起跑,休息的时候就抱着他一起看云和星星。甚至给他起一些,不敢跟妈妈起的话。
岛上的居民也很友好,哪家哪户吃肉的时候,都会喊上母子二人。虽然镇上的人不算友善,岛的居民真的人非常的善良。很多时候如果不是他们,母子两饶生活会更加的艰难。
时间悄悄的过去,虽然过得辛苦和艰辛,但看着孩子的身体一变得强壮,母亲非常的开心,为了儿子的梦想自己辛苦点算什么呢。
一个晴朗的中午,男孩肚子一人在泥土上玩球。一旁的王大爷看在眼里,心里默默念了一句,“得亏是个好球,在这种地面踢下去,早晚会破的。”
“家伙,你知道足球运动员在什么地方踢球吗?”
白涛想了想,“在电视上。”回答的干脆响亮,差点没把王大爷给笑死。
多好的孩子啊,“傻瓜,他们是在草地上踢球的,你看看你的球是不是都有一点破了。”
“啊,真的啊,看来以后要在草地上踢球才校”听完王大爷的话,白涛立刻冲回家里拿起铲子,决定自己去路边铲草皮回来。
铲子比男孩高出一倍,别铲草,就连拿都拿不稳。但他没有放弃,铲子不行就用手。
接近秋冬的东北,气温已经变得比较低,家伙的双手通红。一旁的王大爷实在看不下去,拿起铲子帮了忙。
种完菜回到家里的妈妈,看到王大爷心里先是有点不开心,但看到儿子很喜欢也没什么。
王大爷走后,“儿子,他没跟你什么吧?”
“没啥啊,王大爷人可好了,不仅告诉我足球要在草坪上踢,还帮我铲了一块草坪呢。”完白涛将身后的草坪展示出来,两个大男人笨手笨脚,那根本不叫草坪完全是山坡。
无奈的笑了笑,开始给孩子做饭。
做完饭的妈妈,走出房门,看到儿子正在光着脚踢球。脚通红,颇为心疼。
“你怎么光着球踢球呢?多冷啊。”
“妈妈我觉得挺好,我发现脱了鞋好像踢得更好,你看。”现在的白涛根本不会任何的技巧,只是快速的拨动球,改变球的方向。
“而且光脚踢球,不仅仅可以保护足球,更重要的是鞋子也不会弄脏弄破,妈妈就没那么辛苦了。”白涛完,毫不在意脚上的冰冷,开心的杂耍着。
第二睡醒的白涛,看着焕然一新的草坪开心坏了。草坪变得非常平整,而且面积也大了很多,长度可以躺下当时的两个男孩,宽度也能容纳一个。不仅仅可以在上面玩球,还能来回奔跑。
“妈妈好棒!”起初的男孩只是凭着一时的想法要成为球员,但看到妈妈的付出之后,他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我一定要成为最好的球员,带妈妈住最大最大的房子,喝牛奶嘿嘿。”
和孩子一样,妈妈起初也只是不想打击孩子,但看到他越来越专注,她也越来越想支持他。
也许妈妈不会任何的过人动作,也不懂高明的战术和打法,但毫无疑问她是我最好的足球老师,在精神上是无可替代的。
“好想成为她的儿媳妇啊。”娜塔莎听完不由自主的发出声音。
“啥,你啥?”白涛没听太清。
娜塔莎低下头假装做笔记,根本不理他,“继续讲,继续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