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起来确实很登对。
这要是之前，纪明月看到这一幕，大抵会有些不痛快的。
现下却只觉得姜宁那眼神刺眼。
一个卑劣的小偷罢了，当真是觉得偷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能心想事成，借此把那些东西据为己有吗？
纪明月眼底划过一丝嘲讽，下一刻，在姜宁有所察觉的望过来时，瞬间变成了平日里的模样。
霍涔大概有所察觉，也看了过来。
两人这莫名其妙的默契，令纪明月觉得刺眼。
她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嫉妒心原来从未消失过。
当年她看着纪如林带着纪繁星进入家门，看着纪如林把纪繁星宠上天的时候，也曾无比嫉妒过，后来觉得，嫉妒心就像眼泪一样，是这个世上最没有意义的东西。
她就这么站在这里看着霍涔，姜宁似乎走过去和霍涔说了什么，纪明月听到不少人在偷偷议论，说两人没在一起可惜什么的。
下一秒，霍涔便朝她走了过来。
纪明月清楚地看见姜宁眼底的嫉妒和不甘，偏偏脸上还要装作不在意的模样。
真是……
很爽快。
她无不恶劣地想，姜宁自己心里肯定清楚，她只是个趁人之危的小偷，所以比她这个自以为是替身的人，更害怕真相暴露。
纪明月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
怎么办呢，她这个人，就喜欢看讨厌的人看不惯自己跳脚愤怒却又干不掉自己的样子。
霍涔来到近前，神色略微冷淡。
下一刻，就见刚才还把他气得失控的小女人，此时笑得一脸愉悦。看书喇
竟还主动挽起他的胳膊，当着众人的面，甜甜地叫了声：“老公。”
霍涔漠然地看着她，半晌，终究是没绷住，薄唇缓缓上扬了几分。
嘴上却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在打什么主意？”
难不成以为简单的叫两声老公，他就不会计较她和楚东离的事情了？
纪明月清楚地看见姜宁在她一声‘老公’里，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姜宁越不爽，她越来劲。
整个人几乎没有骨头一般粘在霍涔身上。
却令霍涔备受煎熬。
柔软的身子贴着他，带着有意无意的撩拨，还一声声叫着老公，这谁能不迷糊？
他瞥了纪明月一眼，放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带了几分警告。
纪明月却毫不悔改，整个人贴的更紧，满眼都是深情地注视着他，时不时的红唇有意无意地扫过他的喉结。
霍涔嗓子发痒，那抹麻意一直蔓延到心脏处。
他眼神瞬间变得幽深，而后从容不迫地把清闲的卫诚和霍清欢叫下来，让他们干他们该干的事。
随后搂着纪明月的纤腰，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优雅地把人带上车，扬长而去。
不少人看到两人黏糊糊的那个劲儿，都忍不住和谭云溪说：“云溪啊，霍总和她夫人关系真好，我看呐，你也不用愁孙子了，就他俩这个劲儿，说不定明年就能给你们霍家添两个小娃娃。”
谭云溪笑得见牙不见眼，“害，我不管这些，只要他们年轻人啊，自己过得舒服就行，孩子不孩子的，顺其自然嘛。”
一群人聊开了，发现谭云溪三句不离纪明月，全都开始夸纪明月的好。
姜宁站在旁边，只觉得自己尴尬的像是小丑。
从前没有纪明月的时候，她总是霍涔身边独一无二的那一个，所有人都围在她身边。
如今这些人，口口声声说着纪明月的好，却字字句句都仿佛在暗讽她，让人听着刺耳之极。
她暗暗捏紧拳头，漂亮的美甲嵌进了皮肉，她也仿佛没有察觉。
错了，她想。
是她错了。
当初她就不该任性地出国，让纪明月捡了便宜。
但没关系，她不小心弄丢的东西，她会再度把他抢回来！
——
纪明月被霍涔带上车，离开霍家老宅后，她便收敛了那夸张的表演。
但那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模样，比刚才故意扭出来的做作更加动人。
霍涔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变化，等不及回家，直接便将纪明月带去公司。
前台正在揽镜自照，忽然看见霍涔出现，下意识藏起手机和镜子，刚站起来要打招呼，发现大老板看都不带多看她一眼的，拖着纪明月便进了总裁专用电梯。
电梯门刚关上，纪明月便被男人抵在了墙上。
她双臂虚虚地攀着男人的肩，眼睛盯着对方的薄唇，明知故问道：“霍涔，你想干什么？”
霍涔贴上来，咬着她的耳朵，声音沙哑：“刚才不是撩得很起劲么，嗯？”
纪明月从善如流的道歉：“我错了。”
霍涔却低笑两声：“哦？”
纪明月一脸无辜地说：“我已经道歉了，可以先放开我吗？”
“不可以。”霍涔捏着她下巴，一点一点地吻着她的眉眼，就在纪明月有些受不了这样磨磨蹭蹭的触碰，打算把人推开的时候。
刚才还弱风细雨般的亲吻，忽然变成了狂风暴雨！
她整个人被压在电梯壁上，呼吸尽数被夺走！
眨眼间，她已经衣衫凌乱。
被男人放开的时候，她几乎整个人被男人架着，两颊通红气喘吁吁。
电梯已经到了顶楼，电梯门开了又合，合了又开。
然而电梯里的两人，谁也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总裁专用的电梯里的监控器，非必要的时候不会打开，而操控台也在霍涔的办公室里，不用担心被人看见。
即便如此，纪明月还是下意识看向角落里的镜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羞耻感。
镜面一般的电梯壁，将两人此时的模样映照得一览无余。
急忙能清楚地看见自己此时满面绯色沉沦情事的浪荡模样，难得的羞耻感令她闭上眼。
下一秒，她猛然惊呼一声，就听见霍涔在耳边低声诱哄：“乖，好好看看这里面的自己……”
纪明月着了魔似的将双眸打开，下一刻，便仿佛双眼被烫了一般，匆匆移开视线。
却被爱男人捏着下巴，强迫她看。
“好好看，好好记住……”霍涔咬着她后颈软肉，被情事染上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某种警告：“……谁才是你的男人！”
纪明月刚要说话，下一秒，便说不出来话了。
红唇翕合间，只有破碎的呜咽。
从电梯到办公室，纪明月第一次明白了什么是自食恶果。
千万不要去招惹一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尤其不要去在他情绪最差的时候，上赶着去撩拨！
会死得很惨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