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把话题提及到白樱前男友的身上时,她的神情瞬间阴沉了下来,我知道这可能是她的一个禁忌之地,于是轻呼一口气,道:“随口问问而已,别这么敏感好吗?”
“谁跟你心眼儿那么小!”白樱白了我一眼,道:“当一个人决然离你而去之时,除非他遇上了比你更好的人,否则那就一定是他快要死了!”
我一阵无语的摇了摇头,道:“从哪儿得来乱七八糟的理论?”
“这还不明显吗?当一个人决定离开你的时候,除非他变心了,否则又怎么可能会离开你?
“很多外界的因素也不一定的!”
白樱突然严正的注视着我:“王也,在我的眼中,没有那所谓的外界因素,两个人之间在一起,除非另外一个人死去,否则不管任何的理由对于我而言都是借口。如果不是因为变心的缘故离弃,那么我一定会当他死了的!”
我随着白樱的话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如果按照白樱的说法,那米琪离开我也只有这两个原因,我遵从她的选择,也期盼她离开我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变心,而不是因为白樱嘴中所说的死亡,可当我结合到米琪昨天在美国拍戏期间昏倒的事情,心绪突然便开始变的焦躁不安起来。
车窗外的大雨倾泻不停,白樱似乎看出了我脸上发生细微的变化,于是下意识的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问道:“想什么呢?”
我被白樱的举止而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第一时间的区翻找身上的香烟,但却发现烟盒中的最后一根香烟已经被我抽完,于是我回头看着她问道:“你有烟吗?”
“你等下我找找!”说着白樱便开始在手提包中翻找起来,但最终却遗憾的冲我摇了摇头。
其实当我对白樱讲出那句话之后,就已经得到了答案,但我却依旧没有死心的问她是否有烟,对于此时的我而言,只有香烟才能够给我带来解脱。
白樱这时指了指挡风玻璃前方,道:“朝前面走吧,来的时候我看见那边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应该有卖香烟的!”
我点了点头,说罢便直接发动了汽车,但白樱却突然伸手握住了方向盘,道:“你今天喝的有点多,还是我来开吧!”
说罢她便从扶手箱里取出了一个铅笔伞,抱怨道:“我车上的伞刚刚都被丢掉了,还没来得及捡呢,就被你拽着跑了!”
我一阵无语的扶额,要是想起来手边本身就有一把伞,我也不至于被雨水淋成这副逼样儿了。
等白樱下车来到驾驶舱门前时,我也省去琐碎的步骤,直接翻身爬到了副驾驶位置上。
在一间便利店门口,由白樱自告奋勇的去下车替我买烟,这个画面多少有些熟悉,上一次也是在下着雨的天,她下车替我买了两包九.五至尊。
大概五分钟之后,白樱收起雨伞来到车厢内,拿了两包五块钱的红旗渠递给了我,撇嘴道:“这边貌似没有卖十块的,只有这一种了,你最喜欢抽的,包含了你的青春!”
当我点燃了香烟之后,白樱系好安全带朝我问道:“王也,这个时候你是打算回去,还是?”
我抹了抹脸,有点无奈的说:“你觉得我除了回家,还能去哪儿?”
“去我那边也可以啊,客房收拾一下就好了……主要是浑身湿透了,而且我也好困,懒得开车送你回去的!”
“还是算了吧,我没你那奢侈的品味,住别墅会失眠的,你就直接把我丢在路边儿,看看这场大雨能不能冲刷掉我的痛苦!”
白樱将发丝别在耳边儿,笑了笑道:“别傻了,说话跟个小孩儿似的,就去我家了,失眠刚好让你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你就属于头脑一根筋,跟曼曼接触的多了,思维都跟她有的一拼了!”
说罢她便直接启动了发动机,一脚踩下油门之后,直接把方向朝着她所住的地方驶去,而我则是有些呆滞的看着她,直到她回过头瞥了我一眼,问道:“干嘛这么看着我?”
我狠狠吸了一口香烟,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说话的语气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谁呀?”
我沉默不语,但刚刚她说话的语气却真的很像我所认识的米琪,在她的眼中我也从来都只是一个孩子,至少在刚刚的那一瞬间,真的很像。
白樱见我沉默之后,也最终没有在向我追寻下去。
大概半个小时后,我们停好车子来到白樱再上海的这套别墅,而她回到家中之后便脱下了那双毛茸茸的雪地靴,转身对我说道:“你等我先去放水泡个澡,回头再帮你收拾空间!”
我换上拖鞋便直接四仰八叉的躺在了沙发上,道:“我睡这里就行了,都快五点了,你就早点休息吧!”
白樱似乎没听见我讲话一般,径直朝楼上去。
大概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后,我躺在沙发上都已经快要睡着,而白樱却拉着我的胳膊如同拖死猪一般用尽力气把我从沙发上拽了起来,道:“这些天我走后忘了叫人来打扫了,落了多少灰尘啊,房间我已经帮你收拾好了,热水也放好了,你赶快去泡澡吧!”
我再次因为白樱的举动而有些恍惚,眼前发生的一幕真真切切似曾相识,这是我在与米琪相处之后,在北京她经常对我就是如此对我。
当那些记忆的残片,一幕幕在我脑海中拼凑成一幅完整的画面展现在我面前之时,我就会变得格外敏感,重重呼了一口气之后,我撇嘴道:“白樱,你别对我这么好行吗?”
白樱诧异的看着我:“你又什么怎么了?叫你别睡沙发也不成吗?”
我揉了揉那凌乱的头发,起身便朝着洗浴室的方向走去,而当我走进洗浴室之后,却根本没有在第一时间洗漱,而是心思全部都在米琪的身上,准确的说是,很担心她此时的病况,我是真的很不希望她是白樱所说的那第二种方式,才迫不得已离开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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