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日清晨,早早起来的陈愈,眼见离上课的时间还早,睡不着的他就决定到外面晨跑,待会再去上学。
清晨的海风缓缓地刮来,整个沿海的人行道空无一人。
一路上,他都在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
他现在住的这个宿舍楼,除了他全都是女生。
他怕自己的出现,会导致李迹敏、王语纯、苏子言、张文羽,她们几个女生的感情产生裂痕。
他也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该怎么跟这四个女生相处?。
他总是觉得自己的出现,好像是一个错误。
他一边思考着这些,一边不知跑了多久,等他再次回过神时,才发现头上的天空越来越亮了。
他赶紧往自己的学校方向跑去。
庆幸的是他刚刚跑得不是很快,没有出什么汗。再加上现在才是春天,因此这里还残留着一丝丝冬天留下的微凉。不然的话他可能要回宿舍里换衣服了。
刚回到教室上的时候,陈愈就听到了文羽在好奇地询问了她们,待会中午要喝什么饮料?她等一下请她们喝。
语纯高兴地举手道:“我要奶茶!。”
文羽用笔和纸记了下来,随后就问了其余的人,“你们呢?。”
子言笑着说:“我要可乐!。”
“那么我要红茶”,迹敏傲娇地说道。
文羽都一一的用笔写好在小纸条上。
这时陈愈回到自己的座位,刚坐下来,文羽就好奇地询问他,“那么小愈你呢,要喝什么啊?。”
陈愈登时惊住了,“难道我也有吗?。”
文羽笑着说:“那当然啊,你也是我们的朋友啦。”
陈愈开始不知所措。
因为平常遇到这种事的时候,他都是无人问津的。有那么一段日子,那些所谓与他一起玩得很要好的同学或朋友,每次说要请客的时候,都不会去请他。
他们宁愿把坐在他旁边的人问了一遍,也不愿意问他要吃什么。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在他旁边阴阳怪气。
每每想到这里他就很郁闷。
尽管他们有请谁的权力,但是你作为同学或朋友,把所有人都请了却唯独不请他,搁谁谁不难受?。
他这才想明白,他一直以来都是孤身一人,从来就没有所谓的朋友。
陈愈想了想,有些小心翼翼地回了文羽,“运动饮料...可以吗?。”
文羽非常认真地回道:“那当然可以啦!。”
她把运动饮料记好在小纸条上,便到外面办事去了。
在这不久,语纯和子言也跟着一起走出了教室。据说她们两人今天值日,现在要到外面去准备下待会下节课的材料呢。
陈愈便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发呆着,直到子言和语纯她们回来,文羽都还没有回来。
这时语纯就打了一个电话给文羽,文羽说在路上有点事情耽搁了,她很快就会回来,在一旁的陈愈都听得一清二楚。
就这样,一直等到一节课结束后,文羽都还没有回来。
陈愈有点担心文羽,不过想到刚刚在电话那头听到文羽说自己没有事,他也就没多想什么了,一下课就拿着书籍,到花园附近的凳子上坐下来,准备在这里看书打发时间。
在他后面有一片草丛,再往里面一点有一个小喷泉。
这里的学习环境,与他以前见到的那些索然无味的学校,有着天壤之别的境界。
无论是学校里的鸟语花香,还是内部教楼的教学声,都比之前那些怅然若失的学校,都要入梦倾人的多。
他相信,如此优美的学习环境,更能把人的注意力集中起来。
就在他全神贯注读书的时候,忽然身后方的草丛,传来了几阵骚动的声音,打断了他看书的注意力。
面对这不知名的骚动声,陈愈立即放下手中的书籍,不安地回头看去。
草丛里传来了打闹的嬉笑声。
好奇的少年,便走上前用双手拉开了草丛,这才发现傲娇少女迹敏,正躺在地上笑着。
“原来是迹敏吗?。”
迹敏发现了他,便立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草地上站起来,给自己打圆场,“是一本搞笑小说的关系,我才会忍不住笑的,你可不要胡思乱想哦?。”
仔细观察一下,的确有一本书在迹敏的手上一直蹭着。
看到这里,陈愈就开始困惑了。她昨天应该没有听到我和语纯之间的对话吧?。不然以她的态度,肯定会过来问我们之间什么时候交往的事?。
“什么嘛?我还以为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草丛中做着那种羞耻之事呢。”
听到他这么说,迹敏顿时脸红红了,她骄傲地抬起头,“你所谓的羞耻之事,是什么啊?。”
她难为情的把自己的两个食指置至胸前,互相戳着,“难道说,是做....那个?。”
“就是你所想的那样。”
迹敏有些不爽了,“喂,你难道说什么话都没有什么表情的吗?。”
“这是我个人的性格,俗话说,就是比较欠打的那种。”
“先不说这个啦,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我出来看书打发时间了,教室里面人太多了,让我喘不过气来。”
迹敏忽然收起了自己的书,郁闷地放在了身后,说:“我这本书有点无聊呢。”
“你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太开心的样子呢?。”
迹敏傲娇地失口否认,“没...才没有这回事呢。”
尽管她连忙否认,但她说这句话时的那张表情,却把不开心都写在了脸上。
陈愈不知该说什么好,正在为此发愁的时候,上课铃响了起来,救了他一命。
他们就一起离开了这里,去上体育课。
体育课玩的是躲避球节目,他与他宿舍的几个女生被分到了一组。
语纯在躲避球的时候不小心摔倒在地上,然后捂住了自己脚上的伤口,连喊了三个,“痛痛痛。”
陈愈见到后,就立即把语纯带去了保健室。一进来,他就轻轻地把语纯放在了凳子上,接着便开始在四周找到了一些治疗伤口的东西。
他蹲在她前面,帮她止住了血,再用绷带细心地帮她包扎好伤口。
等到包扎好最后一道绷带时,他就慢慢地对着语纯说:“这样一来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语纯夸奖了他,“你果然很温柔呢,小愈同学。”
陈愈冷漠地敷衍了她一句,“作为你殉情的男友,这点事情我应该做的,换作别人都会这么做。”
说完他站了起来,正准备离开。
然而这时,语纯却说出了一句让他无法反驳的话。
“你之所以会摆出这种拒人千里的冷漠态度,是不是一旦怕被别人误解成一个温柔的人,别人可能会因此对你撒娇卖萌,你会不知所措的缘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