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成功的招募到了第一批饥民,各个都是青壮年,让他很高兴。
吴孟明看到那些吃饱喝足围聚在一起休息的饥民,心里也是郁闷至极。
那些拿了银子的饥民非但不跑路,还真的呼朋唤友,拉回了不少人。
这让吴孟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还没等吴孟明想明白,又有三五成群的饥民朝着通州码头汇聚而来。
“少爷,他们都是我同村的,我将他们拉来投军了。”
有饥民指着他带来的那几个同伴,似乎在邀功一般。
“很好,去那边领赏,吃饭!”
看到自己的策略凑效,李天的心里也是很高兴。
吴孟明先前派出去的人虽然使劲吆喝,可是饥民不愿意相信他们。
现在他将一部分饥民散布出去,由他们去呼朋唤友,无疑可以极大的降低那些饥民百姓的警惕心。
虽然还有不少人在观望,可是有熟人互相介绍担保,陆陆续续有不少人投奔到了李天麾下。
才过了两个多钟头,聚集在李天麾下的足足的就有差不多三千余人了。
“吴叔,怎么样?”
“可愿服输?”
李天看到郁闷的吴孟明,也是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少爷,我是彻底的服气了。”
吴孟明现在也是不得不承认,自家这位少爷还真有两把刷子。
随随便便出一个主意,竟然真的招揽了不少的饥民。
“少爷,这宝刀以后归你了。”
吴孟明将自己腰间祖传的配刀解下来,双手递给了李天。
李天将宝刀从吴孟明的手中接了过来。
“蹭!”
李天拔出了宝刀。
锋利的刀刃呈暗红色,透着嗜血的锋芒。
“好刀!”
李天夸赞道。
吴孟明看着自己宝刀落在了李天手里,也是心疼至极。
这可是他祖辈传下来的,当初先祖战场搏杀,这可是一柄饮血的宝刀。
可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既然打赌输了,自然是要认赌服输的。
“接着!”
李天细细的观摩了一番宝刀后,将宝刀插回了刀鞘,又扔给了吴孟明。
“少爷,你这是?”
吴孟明接到了宝刀,也是疑惑不解。
“宝刀配英雄!”
“这宝刀少爷我赏给你了。”
李天盯着吴孟明,笑吟吟的说。
“多谢少爷赐刀!”
吴孟明也是当即明白了李天的用意。
看似是赏赐给自己,实际上是不愿意横刀夺爱,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而已。
想到此处,他对李天也是感激不已。
“吴叔,昨夜我看你冲杀砍翻了好几个侯爷的家丁,你这刀法似乎很厉害,回头教教我。”李天笑着说。
“是,少爷!”
吴孟明也是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走,去将那些饥民整顿一番。”
李天仅仅打了一个赌,就让吴孟明欠他一个人情,他觉得也是很划算。
所以没有在此事上纠结,旋即去整顿饥民了。
“静一静,都安静点!”
李天让人将三千余饥民都集结起来,他爬上了马车,站得高高的。
三千多男女老幼都是穿着破破烂烂的,面黄肌瘦,此刻都是目光齐刷刷的投向了李天。
“诸位老少爷们!”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要跟着我李天了!”
李天环视了一圈目光呆滞麻木的饥民们,大声开口。
“我不管你们从哪里来,但是只要好好跟着我李天,听我的话,我李天也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我能让你们有饭吃,有衣穿,不被人欺负!”
李天也没给这些饥民讲什么大道理。
他们最在乎的无非就是吃喝二字。
什么理想那都是虚的。
李天的话,让这些饥民们也都是躁动了起来。
“我们愿意跟着你!”
“只要不饿肚子,你让我们干啥,我们就干啥!”
有饥民也是激动的喊了起来。
“很好!”
“现在按照我的吩咐,咱们先整顿一下!”
李天双手下压,让饥民们安静下来。
“女人,孩子,老人和生病的,残废的,都去那边的旗杆下站着。”
这一次来投奔的饥民除了青壮外,还有不少人携带着家眷。
这些老弱妇孺,大约有一千人左右,另外的则是青壮年。
在李天的呼喊下,那些老弱妇孺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自家男人。
她们忐忑的站在了旗杆下,为自己的前途命运担忧。
李天将老弱妇孺剥离后,余下的两千人均是青壮年。
“吴叔,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将他们分为四队。”
李天看着两千留下的青壮,对吴孟明吩咐道。
“是。”
吴孟明当即去分队伍了。
“你,去那边。”
吴孟明点了队列的第一个人。
“你也去那边。”
可是他旋即越过了第二个人,挑选了第三个人。
而后又选了第五名,第七名,第九名......
如此一来。
凡是队列单数的人,都被挑了出来。
方才许多的饥民都是相熟的人站在一起的。
经过这么一挑选,让许多熟悉的人顿时分开了。
“你们这些人,为第一队。”
很快,五百人就被挑选了出来。
这五百人都来自各个饥民团伙,彼此许多人都不认识。
李天此举,也是避免他们抱团,形成一个个山头,自己难以驾驭。
“我能不能也去一队?”
看到自己熟悉的人去了一队,有饥民开口请求。
“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岂能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面对饥民请求和熟悉的人待在一起,吴孟明当即拒绝了。
吴孟明按照方才的办法,很快就将两千余饥民青壮分为了四个队。
每一个队的人数大致都在五百人上下。
“你们和熟悉的人分开了,我知道你们感觉到不适应!”
李天看到这些分了队后有些不情愿的饥民们,开口给他们训话。
“你们以后都是我的人,那都是一个锅里舀饭吃的兄弟!”
“你们以前可能只是认识你们村的,你们镇上的人。”
“可是现在,你们身边有来自顺天府的,有来自山西的,河南的,山东的。”
李天笑着开口说。
“你们彼此多熟悉熟悉,这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以后纵使再沦饥民,你乞讨到山西了,至少山西也有认识的朋友,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再者说了,你们现在和熟悉的人没有在一个队,但是却依然在我的麾下,你们还是能够天天见到的,又不是生离死别,没事的时候,还是可以聚在一起吃饭喝酒嘛。”
在李天的一番安抚下,那些不适应的饥民也很心理上就接受了这样的事实,没有先前那么抵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