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道这里葛瑞克才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真正地了解过那些神灵。
尤其是，他已经和死亡双头鸟结婚了。但是，他们婚后的生活和他想的有点不太一样。
结婚之后两人的交流反而变少了，葛瑞克也试着找话题去与双头鸟聊天。但是认知上的差异，时常让他们聊不了两句就无法再聊了。
这种尴尬的情况让葛瑞克有了一种淡淡的恐惧感，他害怕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幸福，会在这样在无声之中溜走。甚至他现在有点害怕与双头鸟的交流了。
他们两人现在唯一的交流就是在打游戏上了。葛瑞克会抽空设计一些游戏给双头鸟玩儿。
“……”葛瑞克将神皮夫人的大脑放到了安全度极高的保险柜中。随后他出门去找双头鸟了。
葛瑞克来到一处豪华的大房间之中，这个房间中摆满了游戏仓和各种游戏设备。其中还有一些精致的玩偶。以及一些为桌游而准备的特殊桌子。
此时，双头鸟正和大猫酱坐在一起打游戏。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人并不喜欢游戏舱那种高度真实的虚拟游戏。她们反而喜欢那种比较古早的手柄游戏。
而在角落之中，海胆正拿着一本笔记本记录着些什么。
“哦呦~是你老公来了！”大猫酱突然笑道。
双头鸟微微一笑，放下手柄。“找我有什么事吗？”
“额……”葛瑞克一脸尴尬。最近一段时间他确实是有事的时候才会找双头鸟。没事的时候他会一直在实验室中忙碌。
“我……来找你玩会儿游戏。”葛瑞克说道。
“好啊~要玩什么？”
双头鸟将葛瑞克拉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大猫酱伸了个懒腰，然后识趣地去旁边找海胆玩了。
啪嗒啪嗒~
整个房间陷入了安静，只剩下了手柄按键的声音。
大猫酱瞪着眼睛，盯着眼前的两人。她期待着两人会有什么亲密的举动。然而让她失望的是，那两人全程都在打游戏，一言不发，也没有任何动作。
唯一看起来比较亲密的行为，大概就是两人坐在了一起吧。
“所以结婚的意义是什么呢？”大猫酱莫名发出了灵魂拷问。
“额……”葛瑞克身子一僵。
“……”双头鸟也沉默无言。
海胆则伸出手拍了一下大猫酱的脑袋。“和心爱之人在一起，哪怕什么也不做，心情也会愉快。”
海胆合起笔记本将羽毛笔放在了一旁。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迪奥呢？你们不用结婚，只要你待在他身边，心情应该就会愉快吧？”大猫酱好奇道。
海胆闻言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她总觉得眼前的大猫酱好烦人。专门喜欢挑别人的痛处去戳。
“呵呵……大猫酱没有喜欢的人吗？你为什么不去追求呢？”海胆问道。
大猫酱闻言沮丧地垂下了头。“我喜欢的人太多了。不过他们都有伴侣了。”
“……”海胆捂住了额头。
“海胆，我也挺喜欢你的，要不然我们结婚吧！”大猫酱说道。
海胆的神色有些复杂，她看了看大猫酱那张认真的脸。有时候她真的分不清大猫酱到底是天生的单纯还是故意在恶搞？
“算了，和你结婚，我大概会被气死吧。”海胆无情地拒绝了。
“哦~好多人都这样说我。”大猫酱沮丧道。
“咦~对了！癫火现在还在联系你吗？我感觉他好安静，不太像是邪恶的反派！”大猫酱竖起手指问道。
“癫火大人现在正在休养，他在对抗敌人的过程中耗费了太多的力量了。”海胆说道。
“敌人？你是说上代祖灵吗？”
“嗯……”海胆点了点头。“不过我能感觉到癫火大人正在复苏，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到全盛状态了。”
“那么癫火恢复之后会干什么呢？我记得之前的癫火也像现在的孢子一样，感染了很多的人。感染癫火的人会在眼中释放金光，然后力竭而死。”大猫酱双手抱着脸做出了痛苦状。她完美地演绎了被癫火附身之人的扭曲状态。
看着大猫酱夸张的颜艺，海胆有些哭笑不得。
“那都是早期癫火大人做的事情了，那时候的癫火大人只凭本能做事，但现在大人已经有了自己的思考。他不会再做出那样的事情了。”海胆辩解道。
“其实我有点好奇，癫火真的存在意识吗？”这时候葛瑞克突然插话道。
“那是当然！癫火大人一样可以思考和学习！”海胆说道。
“真的吗？我这里有一些理论知识，你可以试着将它们讲给癫火之主听一听。”葛瑞克说完就开始念叨一些奇怪的公式。
海胆被葛瑞克的操作搞得莫名其妙。“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最近研究发现了一些新东西，我想请那位神灵大人帮我验证一下。”葛瑞克说道。
“……”海胆露出了将信将疑的表情。但她想了想后，还是记下那些公式，在内心中将这些公式转述给了癫火。
“癫火大人，我所说的这些公式是对的吗？”海胆在心中问道。
“……”癫火陷入了某种迟钝之中，良久之后他才回答道：“是对的。”
海胆闻言松了口气。于是她对葛瑞克说道：“癫火大人说这些公式是对的。”
“……”葛瑞克闻言有些皱眉，他的心中忍不住想到：“是我猜错了吗？神灵们是活着的？”
不过从海胆的回答速度来看，癫火应该并没有应付他，而是真的思考后才进行了回答。
“怎么了吗？”看到葛瑞克表情的双头鸟好奇地问道。
“其实我想知道，神灵有了意识之后，算是变弱了还是变强了？”葛瑞克问道。
“当然是变强了！”海胆直接说道。
但是大猫酱和双头鸟同时沉默了，思考了一段时间后，她们才同时说道：“变弱了。”
“这怎么会呢？”海胆有些惊讶。按理说有意识以后才会发挥更强的战斗力才对啊！为什么反而变弱了？
双头鸟想了想后说道：“在我还未诞生意识之时，任何攻击我的东西都会被我撕成碎片。哪怕是巨龙碰见我也会死路一条。”
“但是自从我有意识了之后，我的攻击性就变弱了。我没有可以平等看待一切的心态了。当初我被人类帝国击落，但我并没有大开杀戒。反而想着卸下职务去人间游历。”
“所以我觉得，神灵有意识是非常不妙的体现。”双头鸟说道。
“对呀！其实从癫火的身上也能看出这一点！当初点火肆虐人类王都的时候是多么的恐怖！但现在癫火虽然已经感染了所有人，但他却不再攻击人类了。他有了顾忌，有了欲望，攻击性也降低了。”大猫酱说道。
“那么意识会带来什么好处吗？”葛瑞克问道。
“没什么好处。”双头鸟回答道。“当然这是从整体角度来看。但以我个人的角度来看的话，最起码有意识之后，我会过得很舒服。”
“当然这种舒服也许只是意识营造的一种假象，但不可否认的是，意识确实让我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葛瑞克放下手柄，沉思了一会儿后说道：“也就是说，意识的存在限制了你们的力量。”
“是的。”双头鸟说道。
“那么这种意识是如何诞生的呢？假如我的手上有一个没有意识的神灵，我该如何让它产生意识重新活过来呢？”葛瑞克又问道。
“我觉得意识的产生源自于分别心。我记得我在无意识的时候，每天都要吞食大量的灵魂。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突然发现有些灵魂好吃，有些灵魂不好吃。”
“就是这细微的分别，让我渐渐有了意识。”双头鸟说道。
“哦~我也是一样的！族人们拿我的身体当成游戏服务器。但是当时我神躯的能源并不足够，我时常会被断掉能源。而就在这种反复开关的过程中，我有些讨厌那种断电时的感觉。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我的意识开始复苏了。”大猫酱说道。
“分别心吗？”葛瑞克眼睛一亮。他好像知道该如何复活神皮夫人了。
“大家等我一下，我去拿个东西。”葛瑞克起身迅速离开了。
“哦！你老公今天的话有点多啊！”见到葛瑞克走了，大猫酱好奇道。
“……”双头鸟直接起身伸出两只大手捏住了大猫酱的脸蛋，开始用力揪扯起来。
“啊~啊~”大猫酱一边流口水，一边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海胆也在一边吐槽。
就在几人打闹之时，葛瑞克重新回来了。他的手上拿着一个大脑，正是神皮夫人的大脑。
“这是！”大猫酱和双头鸟同时大吃一惊。
“喂！你把哪个神干掉了吗？”大猫酱直接问道。
“神？”海胆一脸茫然，她不可思议地盯着葛瑞克手中的大脑。
“这是神皮夫人的脑子，她成就了完美的心灵半神，又经历了平静的死亡。然后她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我怀疑只要让她产生分别心，她就又可以活过来了！”葛瑞克说道。
“快！让我看看！”大猫酱一个大跳就跳到了葛瑞克身前，将大脑夺了过来。
吸溜~大猫酱伸出舌头，在光洁的大脑皮层上舔了一下。
葛瑞克看得直皱眉。“你在做什么！不要污染它！”
“没有，我只是给它注入一些生命力而已！”大猫酱狡辩道。
而被大猫酱舔过的脑子也发生了一些奇怪的转变，脑子一阵蠕动，开始生长出一些其他的部位。
啵的一声~大脑蹦出一张嘴和一个眼睛，还有一只耳朵。
葛瑞克脸色一变。“你是怎么做到的？”
“只是单纯地加入生命力而已，她的基因开始自我表达了。不过生命力的量太少，只能表达到这种程度了。当然应该暂时够了。”大猫酱兴奋地举着这个让人掉san的大脑来回晃悠。
旁边的海胆看得一阵心惊胆战，生怕大脑会啪叽一声掉在地上摔碎。
“放心吧！它没那么脆弱的！这可是一位神啊！虽然弱的可怜，但本质也是神！”大猫酱发出了感叹。
“可是如果它真的坏了怎么办？”海胆还是有些担心。
“没事，就算它被在物质层面毁灭了，隔一段时间它还会长回来的。不过如此弱小的神估计恢复也会非常缓慢。也许一百年之后它又会重新长出来吧？”大猫酱推测道。
“这……真的可能吗？”海胆非常怀疑。
而这时大脑上的嘴巴说话了。“你们可以安静一些吗？我觉得很吵。”
“嗨！神皮夫人！你还认得我吗？我是大猫酱啊！我们在癫火教派总部还见过面呢！”
“是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神皮夫人平静地问道。
“你想不想复活？也许我们有办法将你复活！”大猫酱说道。
“不用了，我现在感觉很好。”大脑拒绝道。
“这可由不得你！”大猫酱将大脑放在桌子上，随后她去将游戏的静音关掉，然后将声音放到了最大。
一阵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响起，整个房间都有些嗡嗡作响。
葛瑞克有些无奈。“大猫酱别胡闹了！”
而双头鸟却伸出手拍了拍葛瑞克的脊背。“别急，相信大猫酱。”
“嗯？”葛瑞克有些不解。
“在讨人嫌这方面，大猫酱是非常顶级的，只要和她相处一段时间，基本上都会对她产生厌恶之心，只要这种情绪够强烈，分别心是非常容易升起的。”
“也许到时候神皮夫人就会重新复活了。”双头鸟解答道。
“原来是这样……”葛瑞克有些惊讶。
他以为大猫酱那样干，只是因为本性恶劣，没想到对方也是有自己的考虑的。
然后葛瑞克就看到大猫酱拿着一些画油画的画笔开始蘸上颜料为大脑上涂装。
“……些家伙……”葛瑞克有些不忍直视了。
“你在做什么？”神皮夫人问道。
“我在画画！”大猫酱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画的很不错。非常有天赋。”神皮夫人说道。
大猫酱笔锋一顿。“真的吗？很少有人这样夸我唉！大家只喜欢看我画涩图却永远不会夸我。”
“真的，你画的非常好。不过我觉得这里的声音有些大，可以调小一些吗？”
“哦~”大猫酱乖巧地将声音调小了。
双头鸟见状，脸色顿时黑了起来。只是被别人夸了一下，就忘记自己的目的了？
于是双头鸟又将声音放大了。她觉得大脑似乎对噪音的反应非常明显。这也许是一个刺激它产生分别心的好切入点。
“双头鸟女士……美神（大蘑菇）时常提起你，她说在你面前她会感到自卑。”大脑将眼珠看向了双头鸟。
双头鸟默默地将噪音放低，然后好奇地问道：“她还有说过什么吗？”
“她还说过她非常嫉妒你的能力……”大脑开始巴拉巴拉一直输出。而双头鸟也听得非常入神。
站在一旁的海胆和葛瑞克对视一眼。他们都觉得这个大脑有点邪门。两位神灵轻而易举就被对方转移注意力了。
“让我试试！”海胆走上前去。不过她刚靠近，大脑就注意到了她。
“海胆女士，其实迪奥有很多黑历史的。”
“啊？”海胆微微一愣，顿时忘了自己要做什么了。她很想听一听迪奥的黑历史。
看这三位女士坐在桌前听大脑在那里侃侃而谈，葛瑞克有些无奈。
“看来还是得我出手才行！”他沉默地走到一旁，准备调大音量。
“夫妻之间的相处，是需要互相磨合的。就像我和我的丈夫的婚姻，其实一开始是政治联姻的产物。我们双方在之前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而结婚之后我们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该和对方聊些什么……”大脑还没有说完。葛瑞克就搬着小板凳坐到了一旁。他已经完全忘了自己要去调音量的事了。
于是四人一脑开始愉快地聊了起来……
和这个神奇的大脑聊天是非常愉悦的体验，虽然它的话都比较朴实，但它的每一句话都能让人发自内心地感到温暖。
于是不知不觉之间，众人就和这个大脑聊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一早，海胆没有按时向癫火请安。癫火分出一缕意识，敲打了一下海胆的心。
海胆这才惊醒过来，此时她看向大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恐惧。
“啊！！”她高声尖叫一声，将众人都吓了一跳。
而大脑也忍不住颤动了两下，似乎显得非常痛苦。
“发生什么事了吗？”
“海胆，你在干啥？”
“……”
众人莫名其妙地盯着海胆。
“不，不对！大家没发现自己被这个大脑迷惑了吗？”海胆害怕地说道。
“海胆小姐，我……”大脑还想说些什么，结果就被海胆伸出手捏住了嘴。
“不能让它再说下去了！”海胆的反应有些激动。
“不要啊海胆！这个大脑说话好好听！我好喜欢它呀！我要和它结婚！”大猫酱眼神中充满了不舍。
“额……海胆，其实没必要如此紧张的。她并没有伤害我们，反而为我们带来了不少的欢乐。而且它的很多人生经验对我很有指导意义！”葛瑞克也说道。
“嗯……葛瑞克说的对！”双头鸟也表示赞同。
“可是……大家没有发现自身的不对劲吗？它好像在无形之中控制了大家。”海胆作为癫火教派的前任教皇，对于魅惑的抗性是非常高的，但就算是她也被魅惑了。如果不是癫火的提醒。他们几个不知道要被大脑控到什么时候。
而且都到现在了，他们几个还都在为大脑说话。
于是无奈之下的海胆开始频繁地发出尖锐的爆鸣声——癫火战技“夏波利利的嘶吼！”
“啊！海胆，你好烦啊！”大猫酱捂住了耳朵满脸痛苦。
葛瑞克和双头鸟也皱起了眉。这种攻击对他们而言没什么效果，但却非常让人心烦意乱。
而大脑的反应就非常剧烈了，它在桌上来回弹跳，似乎就要长出脚来了。
“……”它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它的嘴被捏住了，根本说不出来。
也许是海胆动静太过于巨大，在周围巡逻的天使卫队们迅速赶到了现场。
“葛瑞克大人！发生什么事了吗！”
而当他们冲入场的一瞬间，一种无形的魅惑场就被破了。除海胆外的其它三人眼神瞬间清明起来。
他们的脸上也露出了后怕之色。
“好了！海胆小姐请停下吧！我们已经醒了！”葛瑞克急忙说道。
海胆见此才停止了自己尖锐的声音。
不过其它三人都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的，仿佛海胆的余音依旧在脑海中徘徊。
葛瑞克将大脑上的耳朵眼睛还有嘴全部切掉了。
这一次他才体切身验到了神明的可怕。这颗大脑还不是那种破坏性的神灵，它的能力似乎只有魅惑。不过即使如此，众人也无法反抗。如果对方真的有恶意，那他们恐怕凶多吉少了。
只是，自己上次和大脑聊天时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也许是因为噪音刺激了它，所以它才激活了自我保护的能力。”葛瑞克一边打发天使卫队，一边在心中想道。
“而且它的这种魅惑能力似乎只能通过声音来传达。”
天使卫队离开后，众人又围坐在桌子前。他们盯着桌子上的大脑，神色中满是怪异。
“现在怎么办？”大猫酱抠了抠脑袋。她觉得自己虽然被魅惑了，但那种体验真的非常舒服。哪怕魅惑被破解，她的心里依旧感觉暖暖的。
“我会用噪音继续刺激它的，也许通过噪音刺激，它会真正地活过来也说不定。”葛瑞克说道。
“那好吧！那你快点去复活它！我感觉和它说话好有意思啊！只要它有了意识，就不会随意控制我们了！”大猫酱开心道。
“好吧。”葛瑞克拿起大脑，和众人道别之后回到了实验室。
他将大脑放置在了超声波仪器中，然后开始对大脑进行震荡。
随后葛瑞克发现大脑对高频声音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但是对大音量的声音反应非常巨大。
于是葛瑞克便调节音量大小，将音量放大到了常人难以忍受的地步。
此时整个大脑都在仪器的震荡下迅速跳跃起来，而一种淡淡的光芒也渐渐从大脑之上散发出来，这种光芒看起来很像是月光。
葛瑞克用光谱仪器记录了这种光芒，经过他的研究，终于确定这种光确实是月光。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葛瑞克会定时为大脑安上发声装置。
他会在没有噪音环境的情况下与大脑对话，不过大脑似乎依旧没有什么意识。
葛瑞克觉得可能是刺激的时长不太够。于是他开始24小时不停地为大脑灌输噪音。
终于在半个多月后，葛瑞克再次与大脑对话时，大脑居然可以学习一些简单的新理论了。而这也就代表了大脑已经开始有了意识。
于是葛瑞克急忙将大脑放在了一具身体健全的傀儡之中。
“神皮夫人，复活的感觉怎么样？”葛瑞克微笑地问道。
神皮夫人控制着傀儡来回走动了几下，随后又跳了跳。在学会操控傀儡后，她反手一巴掌抽在了葛瑞克的脸上。
“你的行为真的非常恶劣！”神皮夫人的声音非常愤怒。“而且我也不想复活！复活之后我感觉我又被一种无形的牢笼囚禁了！那种感觉真的难受！”
神皮夫人挥舞着王八拳，在实验室中四处打砸。
葛瑞克有些无奈，他叫出几个傀儡人按住了发疯的神皮夫人。
“很抱歉，但是大家都很喜欢你。尤其是大猫酱一直吵着要见你。”
“并且你的成神之路我也需要完完整整地搞明白！这对整个世界都非常重要！”葛瑞克认真地说道。
“哼！”神皮夫人转着机械头颅看了一圈。“又是实验室！我真的很讨厌这种地方！”
“额……我会给你安排新的住所的。另外你的粉丝们应该很想见你。”
神皮夫人被葛瑞克带着来到了游戏室。而经过葛瑞克的一番劝解之后，神皮夫人也总算恢复了冷静。
“抱歉，我有些失态了。不过既然我已经被救了出来。那也就说明，你们已经去过百智的实验室了吧？”
“百智已经被一个叫迪亚波罗的怪物吃了，那个怪物相当邪恶，如果不处理它的话会很麻烦。”
“你放心，迪奥已经将那只怪物处理了。而且他还带回了一个大男孩儿，那个男孩似乎把你当成母亲。”
“他？”神皮夫人脑海中闪过了一张可爱的小脸。
“他现在人在哪里？我可以见见他吗？”神皮夫人问道。
“过一会儿我会安排的。但现在……”葛瑞克打开了游戏室的房门。
大猫酱见到神皮夫人后，瞬间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啊！你是那个大脑子！”大猫酱丢下手柄，跳入了傀儡的怀中。
“是你啊……”神皮夫人控制着傀儡蹭了蹭大猫酱的脑袋。
“你好，恭喜归来！看来你真的是神灵的一员。”双头鸟的眼神中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欣赏之色。
不过，躲在角落的海胆将书立了起来，她将脑袋缩进书本里，不敢和神皮夫人对视。她已经被整怕了。
“海胆女士，我并不是有意要控制你们的。那只是一种被动性的自我防御而已。”神皮夫人微笑着解释道。
“哦~迪奥找我还有些事，我先走了。”海胆默默起身，挤出了门外离开了。
不过，对于海胆的疏远，神皮夫人倒是并不在意。
“大脑子！你那天可是承诺过我，要教我画画的！非人女士现在非常忙，已经没有时间教我了！”大猫酱抱住傀儡不松手。
“啊……我好像确实有这样的承诺。好吧~我会教你画画的。”神皮夫人有些无奈，毕竟当时她处于被动防御。满嘴都在跑火车，很多她说过的话，她自己都快忘了。
“咳咳，神皮夫人……上次你和你丈夫的故事只讲了一半，这次可以完整地讲完吗？”葛瑞克有些扭捏地说道。
“好啊~难得会有人耐下心来听我的故事。另外，恭喜你啊！葛瑞克！找到如此美的妻子，真是太幸福了。”神皮夫人献上了真挚的祝福。
很快几人就迅速落座开始了聊天。
虽然现在神皮夫人并没有用什么魅惑的能力，但是光是她语言内蕴含着的温暖就足够众人对她好感激增了。
“呜呜呜~大脑子我们结婚吧！我真的好喜欢你呀！”大猫酱单膝跪地，将一个易拉罐环套在了傀儡的手指上。
“好啊~”神皮夫人居然同意了这个奇怪的要求。这让大猫酱有些猝不及防。
她向很多人求过婚，但答应她的人除了蒙格就没有其他人了。她本以为大脑子会拒绝，但没想到对方居然同意了。
这让大猫酱喜极而泣，她好像有些理解葛瑞克结婚时的感受了。
“这孩子也太可怜了……”神皮夫人将她抱在了怀里。很快大猫酱就吃着自己的手指睡着了。
“……”场面微微安静下来，等到大猫酱睡熟之后。神皮夫人才对葛瑞克和双头鸟说道：“你们之间交流的时候其实不用去管是否尴尬。哪怕没有话题，你们也要找话题去聊。重要的是沟通的决心和爱意。”
“爱会让你们有很多的共同话题的。不过这个过程可能会比较慢。你们要多加练习。”
“而且有时候倾诉心灵的感受也是很重要的，不一定非要去聊一些爱好和兴趣。毕竟男女之间的爱好重叠率还是很低的。”
神皮夫人抱着大猫酱开始为两位新人做起了感情指导。在她看来，两位新人对彼此都是有好感的。唯一的问题是他们不太善于倾诉自己内心的想法。如果长期以往的话，他们的感情确实会淡下来。但只要勇敢倾诉，他们的感情会越来越好的。
“真的非常感谢你神皮夫人！”葛瑞克郑重地说道。
“……那个……讲出内心的想法……会不会太肉麻了？”双头鸟捏着自己的裙子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没关系，慢慢会习惯的。而且这个过程非常有趣……你们自己试试就知道了。”神皮夫人露出了神秘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