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没想到鹿离这么敏感，目光不自然的看向他处。
鹿离真是个一眼就能洞悉别人想法的人。这样的人真是可怕的很。
朱珠不想再让鹿离有机会可以看穿自己的想法，便不再打算跟鹿离尬聊。
低着头，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手中的杯子上。
鹿离好像也没打算应酬朱珠，拿出手机随意翻看了起来。
来的路上，朱珠怕钱立文回到办公室看到自己拿了病历会找上门来。朱珠便把自己的手机关了。所以这会儿到没了打发时间的东西，只能静静的等着张森把手里的病历看完。
一时间，公寓里安静的仿佛里面什么人都没有。三个人自顾自，谁也没有理谁。
终于，张森花了很长时间仔仔细细看完了手中的病历，抬头望向了朱珠。
这是朱珠进门这么久张森第一次直视朱珠，到看的朱珠有些不自在起来。
“脑部的血块影响的记忆了？”张森问道，“这样就多久了。”
“车祸醒来就失忆了，以前的事都记不得了。”
“是全都想不起来，还是偶尔会想起一些片断？”张森问道。
“除了上次跟鹿离吃饭的时候想起一些……”朱珠抬眼看了一旁的鹿离，见他并没有在意朱珠跟张森聊些什么，便继续道，“之后就再也没有想起过什么了。”
听了朱珠的话，张森沉默了一会儿。
拿起手中的病历又翻了起来，似乎像在找一样东西。
等张森翻到他想要找的那一页后，又开了口。
“血块有些消退的迹象太并不明显。”张森道，“如果不进行开颅手术，恐怕不能便血块消退。”
“我听说您在脑科方面的建树颇高。”朱珠一听要进行手术不勉有些着急，“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保守治疗。”
“保守治疗？”张森奇怪的看了一眼朱珠，“这个世上的人还真是奇怪。又想病好又不想冒风险。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你这个病，保守治疗是不可能的。”张森冷冷道，“如果你怕风险，就等死吧。反正差不多也还有十年的命，这十命里你就好好享受享受人生。该吃吃，该喝喝，千万别留下遗憾。”
朱珠没想到这个张森说话这么直接，这么难听。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场面一度很尴尬。
张森见朱珠不说话，不由不耐烦起来。
“做还是不做，给句痛快话吧。”张森道，“要不是看在鹿离的面子上，我是绝不会飞到帝都来给你们这些富家太太看病的。”
“手术的成功充有多高？”朱珠定定的望着张森，“至少你得告诉我这个吧。”
“如果别人来做大概只有四成。”张森道，“但如果我来做，我可以保证有六成的成功率。”
“那后遗症呢？”朱珠道，“会有后遗症吗？”
“这个要后手术的情况和你后期的恢复情况。”张森道，“不管任何手术一定是会有风险的，所以你最好考虑清楚再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