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糟糕!”
欧阳躺在地上,面色苍白,气息全无,老人似乎吃了一惊,急忙走上前去,双指微弯,凑近了欧阳的鼻端,
没气了?怎么可能?
再怎么样,那也是王级,怎么会这么不经打?老人蹲下身子,刚想伸手.....
轰------
一股巨大的气流以欧阳为中心,突然爆开,呈血红色的能量四散开来,却没有落地,而是诡异地缓缓旋转在半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将老人束缚起来,那能量像是有生命一般缓缓蠕动着,渐渐地渗入了老人的皮肤,一会儿功夫,老人全身都变得血红色,变成了一个人形的茧子。
老人张大了口,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那血红色不知是什么样的力量,堂堂王级后期的高手,陷入其中,连一丝力气都无法用出来,无法挣扎,无法动弹,甚至连说话都不能。
丝丝缕缕的血色从无数的毛孔浸透进去,在皮肤下慢慢纠结缠绕在一起,然后钻向更深处,老人的表情先是惊讶,愤怒,然后是恐惧,但最后却慢慢变成了无比地舒适,无比地惬意,仿佛他的灵魂已经进入了天堂,又或者是在享受世上最快乐的事情,随着他的表情慢慢地僵硬,最后终于定格在了面带淡淡的笑意,无比幸福的表情上,彻底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属于王级高手的灵能没有溢出半点,而是被红色的能量包围着,分解,消化,那诡异的一幕。如果被别人看到,说不定会直接吓昏过去。
直到老人的尸体变成了一个干枯的皮包骨,失去了所有的光泽,红色能量才慢慢地,不太甘心地缩小,最后回到了欧阳的眉心。
静谧的森林中,在那红色能量爆发的那一刹那。所有的异兽就都远远地逃离开了此处。所有的小动物都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直到欧阳轻轻地‘嗯’了一声。慢慢地睁开眼睛。
一切气息都消失了,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灵智未开的小动物们疯狂地逃向远方,本来是天敌的兔子和老虎。咕噜兽和长耳狐,此时都排着队向前奔去。异兽们仍然踌躇在远处,不知该不该回来,除了风儿轻轻地吹动树叶的声音,仿佛一切都凝固了。
天很蓝。树叶很绿,草地上有着泥土混合着花儿的芬芳,一切都那么美好。欧阳愣愣地睁着睛,心潮澎湃。
他成功了!他居然成功了!
他用尽了心思。先是装作尽全力进攻,然后又偷袭,假死,都只为了那最后的一击!还好,他还活着!
星星说得没错,剑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只是看用他的人是谁!
第一次,欧阳觉得那深埋在他体内的‘血魔’?他们是这样叫的吧?可是,它是那么地可爱,是属于他的力量!
欧阳咧开嘴,露出了一个与他一惯的优雅气质极不相符的傻笑,配上他满面的血痕,崩裂的皮肤,宛如地底的恶魔重生,让人心行恐惧。
抬头看了一眼干枯如标本的老头,欧阳咳嗽了两声,然后摇摇头,对着他的尸体说道,
“记住了,下次不要太啰嗦。”
天地间的金能量开始汇聚,缓缓地治疗着欧阳身上的外伤,至于内伤,一粒星星牌蓝色小药丸,保证药到病除,童叟无欺。
另一边,巨人也经历了一场小小的遭遇战,在丛林里,巨人是天生的战士,来人大概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点,一次四面包抄的行动,被巨人轻松地搞定其中一方,然后从容突围。
接下来,负责巨人的这支小队迅速汇合,朝着巨人行进的方向紧咬不放,终于经历了让他们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日子。
各种各样的陷阱,各种各样的冷枪,从天上,到地上,半空中,脚底下,无处不在,无处不险。
一天过去了,这支来历不明的小队连巨人的衣角都没碰到,就已经折损了三分之一的人马,当然,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了,巨人后面这支队伍,其实不算太强。
巨人一边和后面的老鼠们玩着‘游戏’,一边开始了他的长途跋涉之旅,而缪非,在再次经历了两波‘偶遇’+‘战斗’之后,也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太对劲儿了。
除了第一次的交锋外,后面两波,一次是一个不知名的佣兵队,而另一次,却是来自第一学院的高年级学员,前者被就地解决,而后者,缪非将人一一撂倒之后,想起江夜星关于导师的猜测来,只觉得那无名火是蹭蹭蹭地往上冒,缪大美人儿索性将三个男子扒光了衣服,呈品字形摆在空地上,用终端‘咔嚓咔嚓’照了几张相当健康的照片,然后扬了扬手中的终端,一步三摇地围着三人走了一圈,娇嗲地自言自语道,
“唉呀,你们呀也别怪人家哦,你们现在可是俘虏唉,而且也没有导师说---这样的照片不能当作战利品对不对,唉!人家最近缺钱花呢,但愿这些照片卖出去,可以为我赚点零花.......”
“什么?”
鼻青脸肿的学员甲惊叫道,卖出去?这种照片要是真的被卖得大街小巷都看见,他也不要做人了,死了算了!
“等等我啊,人家这就把照片挂到校网上去,一定会有不少人感兴趣地,嗯,说不定有些重口味的客户,会提一些特别的要求呢.....叠罗汉?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琉华?”
脸色通红的单纯妹子躲在一边,头都不敢抬地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不得不说,外表善良的乖女孩,其实内心同样腹黑。
“那个,缪学妹,咳咳,别,有话好好说嘛,”还叠罗汉?学员甲都快哭了,再一次朝树林里张望了一眼,没有任何动静,于是,求救的目光便投向了左边的同伴。
“那个,学妹啊,你看,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对不对?”另一边的学员丙干巴巴地咳了一声,然后哀求地看着缪非,
“要不,我们用钱买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