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小镇上总是那么悠闲安然,亘古不变的太阳正缓缓地探出头来,用它的光和热给小镇带来充满生机的一天,小鸟儿叽叽喳喳地快乐歌唱,早起的人们陆续溜达出门,买早餐,锻炼,或是上学,一切都是那么祥和安乐。
夜星慢慢缩回了伸向控制台的双手,要夺回飞行哭的控制权并不难,她毕竟还有龙一在,但之后呢?要怎么解释她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程序的小姑娘居然完成了许多大人都无法做到的事?难道要弄个无处不在的白胡子老爷爷出来?
玄幻流这样乱入,大概不太好吧?
更何况,这样大费周章的控制飞行器,总不会是要让她的飞行器一头撞上某幢高楼,制造新时代的恐怖事件的。
不想要她,或是她和妈妈的命,就让她看看,这些人想干什么好了。
想到这里,夜星好整以暇地靠在宽大的椅背上,欣赏起窗外的风景。
飞行器早已飞出了小镇,一路向西,夜星迅速在心中勾勒出以小镇为圆心,周围千里之内的地形和路线图。
飞行器只能在城市内使用,而郊外是野兽们的天下,老虎,狮子,巨蟒,新时代的环境和动物保护法,把地球变成了另类的动物园,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人类从大自然划走的地盘远远大于动物们,从地图上看,代表效外的绿色被大大小小的城镇包围,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另类的人类战胜大自然的典范?
夜星在心里默默地腹诽。
从方向上看,她目前前进的方向,应该是附近最大的市区s市航空港,位于城市东区,所以飞行器不用穿过整座城市,对绑架者和被绑架者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
至少不会留下太多的痕迹。
一场捕猎与被捕正在拉开维幕。
飞行器和所有正常的交通工具那样,悄无声息地滑入预定轨道,夜星微微眯着眼,一直清澈如水的杏眼中闪过凛冽的寒意,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
过惯了安稳的日子,来点有料的调剂下生活也不错。
夜星舔了舔嘴角,空气中浮现出淡淡的血气。
左边?右边?
左!
乔伦也很兴奋。
做完了这一票,足够他们哥几个逍遥好几年的,雇主真是大方,花重金聘请他们赫赫有名的‘沙曼佣兵’,就为了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女和一个小奶娃,一想起抽到行动签时,其它队员们那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乔伦就觉得血液都在沸腾。
听说目标是个大美人呢。
一边把手伸向飞行器的车门,一这暗自意银着等下要怎么来......
‘嘭!’
关得好好的车门突然弹了出来,以它不可思议的大力撞向一脸yy的黑个子男人,将体重至少一百公斤的大汉狠狠地拍在了地上,倒在他身上的某种超合金金属在瞬间形成了肉眼可见的人形轮廓。
趁着另一个人还在右边守着的空档,夜星如小猫般从飞行器上跳下,同时用0.1秒的时间扫视周围。
左边八点钟方向,二个白人正看似悠闲地在航空港的入口外抽着烟,只是他们不时地扫向这边的目光出卖了他们的身份。
右边,一个身材高挑,穿着大红超短裙的金发美人正从飞行器绕过来。
夜星选择了前方那幢挂着明显的穿裙子女生形象的建筑。
但愿千年后的今天,洗手间的标识没有一起进化。
宾果!
夜星为自已的聪明点个赞,同时还不忘为即将倒霉的金发美人点个蜡!
美娜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次的任务很简单,带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回去,就可以有一百万联邦币入账,这种轻松好赚的任务对她们这些刀尖上行走的佣兵来说,等同于公费旅游了,可是现在,看看该死的乔伦做了什么?
他扯下了飞行器的车门压晕了自已!
虽然这个结论听起来很不靠谱,但除此之外,美娜实在想象不出还有其它的解释,车上只有一个小女孩,这个消息已经得到了证实,不是没有想过是那个小女孩动的手脚,但这个想法只存在了千分之一秒,就自行消失在脑海里。
虽然如此,但身为一流雇佣兵的素质还是让她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小心翼翼地靠近洗手间,小心翼翼地打开门。
没有异常。
小女娃的速度挺快的,这么快就躲起来了。
美娜扫了一眼几关着的合金门,有些好笑,小女娃就是小女娃,她不会认为这样就找不到她了吧?
踩着三公分的高跟鞋,婀娜多姿的摆着臀走向最后一间,在那里,隐含着哭泣和喘息的声音时断时续,不过,这就足够了。
“出来吧,小朋......”
怎么可能?
空无一人的单间里,呈亮的各类洗具向外面的不速之客展示着航空港的卫生十分达标,空荡荡的小小空间里似乎还流淌着低低的泣语,但是,人呢?
就在这一愣神的时间里,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视网膜上。
美娜的反应很快,她的身体曾经经过了十分严格的训练,灵活而结实,抬手,侧移.....
然而,也仅仅是如此了。
半圆,横拉。那动作是如此优雅而随意,像是坐在大礼堂上演奏着一曲经典小提琴,美娜甚至可以捕捉到空气中那令人心醉的旋律。
娇小得不可思议的身影没有在半空中停留,轻松越过美娜,那双肉肉小小的指头在空气挥舞中画出了连续不断的细细的血线,如一副写意的狂草,美娜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已的大动脉爆裂的声音,以及生命力慢慢地流逝。
夜星娇小的身体轻轻地落地,抬头便对上了一双错愕的眼睛。
眨眨眼,朝着来人扬起一抹天真浪漫的笑容,软软诺诺的声音响起,
“叔叔,这里是女生的地方哦!”
“啊?呃?”
对上夜星那双灿若星子的眼眸,白子茗不由地狠狠地打了个寒颤,苍天在上,他刚刚都看到什么了?
那个女人是死了吧?是吧?
脖子上那个还在汩汩流血的伤口像是恶魔的微笑,在嘲笑着他的少见多怪。
这是个妖女!绝对是!
白子茗不动声色地吞了吞口水,仍然有些回不过神来。
谁来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