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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反应过来呢,便感觉嘴唇被他的堵住了,紧接着,一口苦涩的『药』水灌进来。
“咕咚、咕咚,”她吞了两大口。
再看那『药』碗,里面的『药』已经少了一大半。
她羞得满脸通红,又“咳咳”地呛了两声,然后又气又恼地看着他。
哪有人这么喂『药』的。
“花儿,我说过,我会来硬的,”裴宝山道,接着又将剩下那半碗『药』灌进嘴里,再将她拉过来。
“咕咚,咕咚,”剩下的『药』也如数地灌进了她的肚子里。
喝完后,他搂着她,再严肃地道:“以后再不好好吃『药』,也是这个法子。”
她起初生气,后来却不知为何“噗”地笑了一下,她望着他道:“就不好好吃,有本事,你回回喂我!”
“……”裴宝山捏捏她的鼻尖:“调皮!”
……
天已经全黑了。
因为姚鲜花身体有恙,裴宝山便不许她再折腾了,只让她尽早去后院休息。
后院有几间房,她把第一间整理出来,打算若是不回村里的话,就在这间房睡了。
等她睡下后,他又去院子里喂了马,再把商铺的门里里外外检查一遍,确认都安全了,这才返回房间里。
姚鲜花其实一直没睡,躺在床上也一直留意他在外面的动静。
等他进来后,她便翻过身看他。
屋子里面的油烛还剩一半,火苗嗤嗤地跳动着,当裴宝山走近的那一刻,姚鲜花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在等丈夫归来的小娘子。
“花儿,第一晚在镇上过夜,怕吗?”他问。
姚鲜花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咬着唇在思考。
说实话,并不怕。
这院子的墙头很高,上面又扎上了竹尖,不是武功高手根本进不来,她只要睡过去,明天一觉醒来就天亮了,怕啥呢?
可如果她说害怕的话,那他会留下来陪她吗?
裴宝山不知道姚鲜花心里在想什么,见她皱着眉很纠结的样子,便以为她肯定是害怕的。
“花儿莫怕,我今晚不走了,留下来陪你,”他道。
姚鲜花心里面一喜,可随即又担心起来。
她只收拾了一间房,如果他留下来的话,那他睡哪里?
可他却又不说话了,仍然笔直地坐在床边,看样子是要在椅子上坐一夜了。
她便往里面挪了挪,再怔求地道:“宝山哥,你别干坐着了,坐着太累,不如到床上歇着吧。”
裴宝山看着花儿身边空出来的一半床,犹豫了一会儿便和衣躺下了。
两人躺在床上,互相看着彼此。
油烛还未燃尽,暖『色』的光线下,彼此的眼里仿佛都带着一丝光亮。
“宝山哥,枕头给你吧,”她这里只备了一个枕头,她垫着的话,那他就没有了。
他很自然地把枕头拉过来垫着,却把手臂伸出来,再温柔地道:“花儿,过来!”
她便挪了挪,把头垫在他的臂弯下,再靠进他怀里。
大概是因为身体不适,而他的臂弯又舒服,她只说了一句“宝山哥,我先睡了”,说完,只觉得眼皮很沉,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