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诏敕命高阳公主及驸马闭门思过,未有诏令不得外出,待楚王妃平安再做定夺!”
曾经高阳公主是他心头肉,李世民下诏时内心挣扎,万分痛苦。可他不得不这么做,要是继续任由高阳公主折腾指不准惹出什么祸事来。此时,李世民也猜到多半因高阳跋扈引起。
若是从前李世民不舍得高阳受罪,别说打骂就连大声说话都没有,基本上是捧在手心的宝。皇子中以魏王李泰最为得宠,公主中以高阳为最,如今均因为李宽的关系被李世民严厉管教。
对于李世民的诏令,李宽嗤之以鼻,不以为然,他没心思去管这些琐事,主要还是武珝能平安就好。王槐等人亦是沉默不语,他们对于这份诏书不痛不痒的处罚高阳公主禁足,这让他们心里有火。
若非高阳公主咄咄逼人,嚣张跋扈以致于武珝险些危矣,也不会闹出这么多事来。皇家之事,王槐等人心知无权过问太多,就算心有不满,也要等到武珝平安再说。
“啊!……”
“王妃用力啊!”
长孙皇后待在产房中亲自为武珝擦拭脸上的汗水,担忧且心疼的望着武珝,同为女人知道生产时的痛楚,更别说武珝还是在特殊情况下生产,这让她心生疼惜之意更浓。
随着屋内痛呼声越来越大,李宽、李世民等人的心纠结一起,李宽面色铁青数次想要闯进去陪在武珝身边给她鼓励,直接被李世民下令怒骂喝止,李宽只能在屋外干着急,帮不上任何忙。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对于李宽而言每一秒都像是过了一年之久。虽说他不是一次做父亲,心里的担心丝毫未见。神色紧张的李宽在屋外来回踱步,完全静不下心来。
“皇上,楚王妃生了一位小公子!”过了两个时辰,长孙皇后喜极而泣的从屋内走了出来,高兴地宣布消息,李世民、李宽等人松了一口气,赵谦诧异道:“为何没有啼哭声?”
顿时,众人恍然大悟,刚出生的婴儿要是没有哭的话十有八九是夭折了,之前还喜悦的众人瞬间愁容满面,长孙皇后又迅速转身进屋,定睛望去,女医中经验丰富的长者早已发现问题,连忙出手轻拍孩子的背部,随着一阵咳嗽声便传来嘹亮的啼哭声。
“哇哇!”
屋外等候的李宽、李世民等人听见洪亮的啼哭声,终于放宽了心。经过清洗以后用干净的绢布包裹着,长孙皇后也没管太多,她就想着抱着孩子出来给李世民瞧瞧。
李世民作为皇祖父,当然是他第一个抱孩子,就算李宽是父亲也得靠边站,看着闭着眼睛的孙子,李世民笑口常开,龙颜大悦,时不时地点头傻笑,李宽则是憋着嘴满脸的不高兴。
气恼之下,李宽也懒得去抱儿子,准备入屋看武珝。奈何,当他走到门口就被肖怡拦住,不等他追问缘由,肖怡面色凝重的说道:“殿下,稳婆说王妃肚子里会还有一个!”
“什么?”
李宽懵了,呆滞的目光盯着肖怡,直接被她关门不让李宽进屋,李宽碰了一鼻子灰,可他没有丝毫不悦。愣了片刻,骄傲的大笑道:“果然老子的基因就是强,又是一炮双响!哈哈!……”
“……”
躺在床榻上的武珝是唯一听懂李宽说话的人,她也不想听啊,偏偏李宽的声音大得惊人,武珝更是羞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太丢人现眼了,不过她也觉得奇怪,生下三子后,之前为她接生的稳婆学乖了,再次观察还真的发现武珝肚子里还有一胎,也顾不上喜悦再次帮忙接生。
长孙皇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新生儿身上,自然没注意到她抱着孩子出去后,武珝已经开始生第二胎了。第二胎的速度很快,一刻钟后也同样生了出来,武珝早已痛得麻木了,整个人都像是没了之知觉似的,又像是从身体里掉出一块肉。
李宽得意洋洋的昂着头,那模样要多骄傲就有多骄傲,至于刚刚出生的儿子被他直接忽略不计。因为他满怀期待的等待着自己第四个孩子,在他心里当然希望是女儿,还是儿子那就真的是找自己讨债的。
“拜托,一定是女儿啊!”李宽默默的祈祷着母女平安,他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李世民等人则是当场石化了,要不是李世民怀中的孩子有动静,他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虽说李宽刚才的豪言壮语他们都没听懂,不过肖怡的话还是听见了,意味着这次怀孕又是双胞胎。李世民、长孙皇后相视苦笑,他们都没想过会是这个结果,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
“殿下,王妃生了……”肖怡活泼乱跳激动地打开门,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李宽打断,“是不是小郡主?”
“您怎么知道的?”肖怡歪着脖子满脸惊诧,李宽没给她解释,随即一阵畅快的大笑声:“哈哈,终于生了一位女儿!老天待我不薄啊!”
李世民、长孙皇后面面相觑均是忍俊不禁,论喜爱女儿李世民同样如此,长孙皇后白了一眼李世民,后者心领神会的捋了捋胡须,得意洋洋的望着李宽,十分自豪地昂首挺胸,暗想:“不愧是我的儿子,像我!”
李宽对于儿子倒是真的不怎么上心,武珝生下女儿立即兴高采烈,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仿佛女儿才是亲生的,儿子是赠送的。其实,李宽更希望是双胞胎女儿,不过龙凤胎也是不错的结果。
武珝生下孩子后,整个人彻底虚脱了,虚弱的她直接昏睡过去,就连身体的赃物等都是其他人帮忙清理。当然李宽想亲自帮老婆清理,可是其他人不准啊,最后李宽只得将所有心思都放在独女身上。
刚出生的婴儿就像是上了年纪的老者,皮肤紧皱,五官也不是很清晰。但是,李宽抱着女儿越看越喜欢,一边抱着嘴里还念叨:“我的女儿怎么就这么漂亮呢!长大以后绝对是美人胚子像她母亲,妈的,要是以后谁敢取我女儿老子劈了他!”
李世民等人听见李宽作为父亲时的纠结心情,他们嘴角全都不自觉的抽了抽,不过楚王府有位小郡主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众人都看得出来,李宽对待这个女儿绝对是万般宠爱,尤其是她上面还有三位哥哥,日后绝对是被宠上天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