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若归降,吾可留汝一命!”大度设趾高气扬,意气风发的望着李宽,在他眼里李宽今日必死无疑,哪怕真的投降大度设也不会留他一命,这话不过是粉碎敌军军心。
“就凭你也想让我投降?”李宽冷笑一声,“纵然今日战死沙场,亦无悔矣!”
“不知好歹!”大度设杀气腾腾地盯着视死如归的李宽,抽出腰间佩刀,大喝一声:“杀!”
“列阵!”与此同时,李宽也摆好阵势,严阵以待,就在秦善道、费廉、廖凡等人听命行事,展开行动时,突发情况再次发生,在随行的军队中有上百人悄然靠近李宽,冰冷的眼神中满是杀意。
并且,原本摆好阵的唐军中也突然出现通敌卖国的内奸,人数足足有上千人,他们同样毫不犹豫对准身旁的战友下杀手。大度设趁此机会,指挥大军倾巢而出,直奔李宽方向杀来。
秦善道、费廉等人迅速作出反应,迅速斩杀叛国细作,然而阵型已经打散,失去了抵挡薛延陀部大军进攻。转眼间,就有上前唐军将士死在敌人铁骑之下,而他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李宽冷着脸,一言不发,默默地抽出腰间的鸣鸿刀,他已经许久没有亲自挥刀杀敌。现在局势对唐军极其不利,加上己方士兵中出现细作,更加棘手的问题让李宽面色愈发凝重。
“摆阵,掩杀!”李宽言简意赅的四个字,秦善道、费廉、廖凡等人再次做出反应,他们三人本就是此次领兵将领,没有丝毫犹豫组成三才阵,彼此间相互协助与敌军展开交锋。
李宽下达军令以后,提着鸣鸿刀一马当先的冲出重围,朝着大度设迎面杀来。灵性十足的小黑仿佛知道他们的处境危险,犹如疾风一样,驮着李宽大开杀戒。
大度设亲率三万大军前来,其中重骑兵占据一半,余下的均是步兵等。当李宽独自一人杀出时,大度设不屑一顾的笑了,认为李宽螳臂当车,自不量力。直到李宽一击便将阻挡他的敌人劈成两半,大度设恍然醒悟不敢大意,立即派遣一万重骑兵围杀李宽。
秦善道、费廉、廖凡等人心里一紧,眼睁睁的看着李宽被潮水般的重骑兵围杀,而他们面对的则是主力大军。大度设本以为失去主帅的他们不足为虑,要想杀了他们也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
秦善道、费廉、廖凡等三人早已配合默契,秦善道为主力军,率领的是骑兵横冲直撞与敌军铁骑混战在一起,他们兵力不足与敌军正面抗衡;费廉则作为中军以弓箭射杀敌军,廖凡则从旁协助的同时兼领护卫中军职责。
大度设没理会李宽孤军奋战,反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秦善道等三人,在己方一万骑兵攻击下居然仅以八千不到兵马抵挡,还隐隐占据上风;大度设当机立断,立即命弓箭手射杀唐军士兵。
薛延陀部冲锋陷阵的是重骑兵,全副武装之下的他们就算是箭矢犹如雨水一样都不惧;秦善道作为主力军作战,他不能后退,因为后面没有路,唯有继续冲锋,而后方的将士则纷纷拿出盾牌抵挡箭矢。
秦善道同样率领骑兵冲锋,哪怕面对箭矢丝毫不惧,勇往直前的气势让大度设等人心里一震。
“如此猛将可惜是敌人!”大度设叹息一声,冰冷的眼神直视秦善道,“全力射杀此人!”
于是,弓箭手立即转移攻击目标,秦善道率领的骑兵不过两千人,被集中火力后压力陡然增加;秦善道仍旧勇往直前,哪怕被流矢射中仍旧不敢停下,至于身后的骑兵同样被射中,哪怕身中数箭依旧朝着大度设冲了过来。
“可笑!”大度设敬佩秦善道勇气,讥讽的眼神扫视一眼唐军还是苦苦坚持,抬手示意重骑兵再次朝着秦善道迎了过去;就在大度设等人把目光集中在秦善道率领的骑兵身上,廖凡则率领两千兵力直接从侧面杀出。
廖凡直接救援被围住的李宽,硬生生是的从后方撕裂杀出一个缺口。当廖凡率领的两千步兵与李宽汇合以后,薛延陀部大军再次将他们围起来,阻止廖凡驰援秦善道、费廉。
李宽等人眉头紧锁,要不是廖凡突然打开缺口,他还真的难以杀出来,不过以他一人之力硬生生的斩杀上百人,那些重骑兵并没有一拥而上,完全是拖延战术。
李宽一眼识破大度设的计谋,沉声道:“陌刀阵!”
廖凡心领神会,与李宽同时翻身下马,李宽收起鸣鸿刀,反倒是从马鞍出抽出一把弯刀,其他士兵纷纷效仿,李宽矫健的身姿穿梭在敌军重骑兵中间,每当他经过必有一匹战马倒下。
在廖凡率领的两千步兵下组成一支专门克制敌军重骑兵的兵阵,每个人手中都握着陌刀,专门收割马蹄,力道的直接斩断马蹄,力道小的直接割断马蹄经脉,鲜血直流,战马支撑不住直接倒下。
那些将士见李宽等人犹如杀神似的,仓促间不得不退了回去。当他们反应过来时,近一万兵力死了将近一半,整个湖水旁边的草坪处均是哀嚎的战马以及被马压死或断腿的士兵。
紧接着,李宽等人翻身上马从重骑兵杀出,直奔费廉方向。失去廖凡策应,费廉成为重点照顾对象,秦善道又率领主力军两千骑兵,余下的步兵、弓箭手均有费廉统帅。
现在秦善道率领的骑兵被薛延陀部重骑兵牵制,分身乏术,完全没办法前来救援,只得与敌军继续厮杀。在重骑兵围杀之下,骑兵已经死伤过百人,而重骑兵同样有死伤。
“这,不可能!”
的大度设见李宽、廖凡居然杀出重围前来救援,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撇过头看着倒下的战马及哀嚎的将士,鲜血染红了绿色草坪,这个时候他眼神有些慌张。
费廉被重兵包围之下,死伤过千人,那些弓箭手手中没有箭矢,迫不得已之下只得与敌军肉搏,拔出陌刀与敌军硬碰硬,有些士兵哪怕被杀也得拉上一两个垫被,总之就是死也不能白死,甚至费廉都不得不从己方士兵身上拔出箭矢射杀敌人,因为他们的箭矢已经用尽。
奋力抵挡的费廉等人,愣是抵挡住一波又一波的攻势,而他们已经坚持不住之时,李宽、廖凡率领两千步兵出现,其中大部分都带着伤,哪怕是李宽也受了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