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意下如何?”
李宽寻思许久,突然目光投向李德謇身上,后者闻言愣住了,其他人也纷纷看了过来,着实看不懂李宽的操作,不按常理出牌也就算了,怎么其他人不用反倒需要李德謇?
李德謇初次投效李宽麾下,就连他自己都怀疑听错了,受宠若惊的问:“殿下,这……”
“既然你是大哥推荐的,我相信大哥的眼光。”李宽微微一笑,道:“况且,你的父亲卫国公乃是赫赫有名的军中之神,排兵布阵、训练等军中事宜,虽不及汝父却也子承父业,我相信你有此能力担此重任。另外,你是一介布衣就算真的受罚也没事。”
李德謇没想到李宽如此坦诚,坦诚的让他有些不知说什么才好。李靖是军中战神,他是李靖长子不假,不过李靖甚少与他谈论军中事务,也不愿传他兵法等,实际上李德謇天资有限,李靖让他选择弃武从文。
“殿下,我父赫赫有名不假,可我真没学得多少本事!”李德謇初次登门便被委以重任,换做其他人高兴来不及,可李德謇知道这次争帅事关重大,绝非儿戏。
既然李宽坦诚相待,李德謇也是开门见山。
“无妨!”李宽淡然一笑,他看中的是李德謇平民百姓这层身份,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官阶在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李德謇见李宽如此信任自己,咬咬牙恭敬道:“既如此,那在下必定全力以赴,定不负殿下厚望!”
“甚好!”李宽哈哈大笑,他还担心李德謇拒绝,又看向秦善道:“你也一起!”
“诺!”秦善道以为自己没戏了,峰回路转之下让他喜出望外,以军中之礼回答。
“至于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李宽感激众人的信任,可他也不敢拿着其他人的前程开玩笑,这次博弈就像是一场赌局,赢了什么都有,输了将会一败涂地。
“公子!”张冲等人见状急了,其他人知道李宽的难处,可他们不怕啊!
张冲等八人本就是王府典军,所有的一切都是李宽给的,秦善道、李德謇都去了,要是他们八人一个都没有,着实说不过去。于是,他们坚定不移的要求陪同李宽前往骁骑营。
“费廉、廖凡、李歙、李珍,你们四人也一起!”李宽不可能全部带去,大安宫的保卫工作还需要他们,要是全都跟去了,那大安宫的保卫工作怎么办?至于张冲、史锐等四人他另有安排。
费廉、李珍等四人被选中,得意洋洋的看着张冲等人,后者气恼不已,恨不得卷起袖子跟他们打一场,谁赢了谁去。但是,李宽的命令已经下达,他们只好接受这样安排。
“两千人分成五队,你们五人各领四百人,至于如何分配明日前往骁骑营再议。”
李宽分派任务以后,李德謇、李珍等六人躬身答应下来,他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李宽再次宴请诸人,酒足饭饱以后,李宽同样让他们带一坛珍藏的佳酿回府,说白点就是感激他们父亲对自己支持。
众人陆陆续续离开大安宫,张冲、李达勒等四人心里不痛快了。虽然他们没有喝酒,依旧壮着胆子说出心中不快,李宽笑眯眯地说:“你们四人我另有安排!”
张冲、李达勒四人面面相觑,费廉等四人也是满脸诧异。既然李宽亲口说了,也没说具体什么事情,不过张冲等人仍然相信。当天晚上,李宽又单独与他们交代了一些事情。
“师傅,他们四人交给您了!”李宽离开前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钱武郑重的点点头,张冲、李达勒等人目送着李宽离开,钱武阴笑道:“放心,我会好好教导你们的!”
张冲、李达勒等人看着不怀好意的钱武,心里咯噔一下,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接下来他们四人的日子可不太好受,完全往死里训练,回想起之前的训练与现在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堂。
翌日,李宽带着费廉、李珍四人出发前往骁骑营,秦善道、李德謇两人早早在宫外等候。
半个时辰后,李宽等人抵达骁骑营。
骁骑将军李孝逸早就接到诏令,他没有率领士兵在外迎接,而是嘱咐守卫将士要是李宽等人出现告知一声。当他们出现在范围内后,李孝逸紧锣密鼓的整顿骁骑军将士在校场上等候。
“李将军,您这是?”李宽等人抵达骁骑营看着排列整齐的骁骑军,犹如等候领导训话似的,这让李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懂李孝逸意欲何为,李孝逸恭声道:“大将军,即日起骁骑营以大将军号令为令。”
“什么?”李宽大惊,李德謇等人也是瞠目结舌,这与他们知道的情况完全不相符,就连李宽都怀疑李孝逸再跟他说笑。
“此乃陛下诏令,末将只是奉诏行事!”李孝逸一本正经的回答,又取出诏书让李宽看了一遍,李宽看到诏书上写得内容完全傻眼了。愣了片刻以后,抱怨道:“这不是坑我吗?”
诏书上清清楚楚的写明:“即日起骁骑营由镇国大将军李赟接任,骁骑将军李孝逸等人均以大将军号令为准,若有不遵从者依律令严惩不贷。”
“不行,我得问清楚才行!”
李宽摇摇头,坚决不愿意接受,他只答应训练两千人,可没答应训练整个骁骑营将士,之前他以为骁骑营只有四五千人,如今所有人集结一起才知道至少有一万人,摆明是给他增加难度。
“殿下哪里去?”李宽转身离去,恰好有人喊自己,抬头便见来人是熟人,正是兵部尚书李积,李宽快步走了过来,道:“英国公,您看这诏书肯定是弄错了!”
李积没有看李宽手中诏书,因为这份诏书是他亲自传达下来的,微笑道:“殿下,这事真没弄错!”
“啥?”李宽傻眼了,李积语重心长的说:“这便是陛下对您考验,身为镇国大将军要是无法训练骁骑营全体将士,又不能让他们心悦诚服,那如何指挥千军万马?”
“这是考验?”李宽疑惑道,李积郑重的点点头:“陛下根据每位皇子能力分别对应不同的考验,而殿下您是镇国大将军,所以相对而言这次考验比较难点,不过我相信以殿下本事根本难不倒您!”
“呵呵!”李宽呵呵一笑,低着头哭丧着脸,笑得比哭还难看:“真是太看得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