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与李宽关系密切的人,陆陆续续全部抵达至楚王府。
房玄龄、程咬金、李道宗、李积、郑仁泰受邀参加此次宴会,除了李积、李道宗外其他人或多或少是因为自己儿子才来的;久未露面的魏徵与杜如晦、唐临前后脚抵达;国子博士马嘉运与祭酒孔颖达也来了;大理寺卿崔仁师、大理寺狱丞郝处俊同样来了。
秦有道、秦怀道与房遗直、郑玄果、李景仁、秦善道、程处亮相聚一起,他们与上面的人比起来自然是晚辈。并且,他们连妻子、子女一并带来,这也是李宽的意思。
此次宴会女子不能上桌,为了不让武珝无聊,李宽便让成家的人带着妻子、子女来赴会。赵谦负责席位安排,王槐忙着招呼众人,钱武则负责监督及协调府中下人调配。
像是秦有道、房遗直的妻子等人则由武珝负责安排,她们也是初次相见,本来不怎么熟悉的彼此,因为武珝的牵引搭线渐渐熟络起来,至于孩子自然有人代为照顾,而且好不容易有这么多小伙伴各个都很开心,唯一郁闷的是李熹,他不喜欢别人抱着自己,除了自己母亲外,偏偏实在是太小了,其他几个孩子都比他大得多,几乎都会逗着他玩,就连清河公主李敬等人也喜欢逗逗他们两兄弟。
赵谦将房玄龄、程咬金等人安排在一个桌子,秦有道、程处亮等人则安排在一个桌子。通常都是四方桌,或是每个人都有小桌,跪坐着吃东西,不过李宽觉得那样太过正式,而且府中也准备了大圆桌,又有木凳。
满满当当的两个大圆桌,算上张冲、李珍八人足足有四十人左右,王槐等三人自然被安排在房玄龄的桌子陪坐。虽说李宽是一府之主,可他没有什么架子,完全就像是朋友相聚一样,没有犹豫便在年龄相仿的秦有道等人旁边坐下。
“此次设宴招待诸位,乃是庆祝我等圆满完成圣上之命,可以说我们每个人都得到自己应得的赏赐。”李宽端着酒杯,站起身来,微笑地说:“在此我李赟感谢诸位大人莅临,第一杯是我敬诸位的!”
众人同饮以后,李宽倒满第二杯,接着说道:“我李赟别的本事没有,说得出就做得到。当初我曾许诺你们,只要跟着我就让你们建功立业,如今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秦善道、郑玄果、李景仁、房遗直等人纷纷站起身来,与李宽共饮第二杯。因为李宽的这段话说得是他们,那个时候李宽邀请他们时候,最犹豫的莫过于房遗直,郑玄果等人是铁了心要跟随李宽闯一番事业,如今答应的事情真的做到了。
“至于第三杯酒,我敬诸位大人!”李宽又倒满酒,走到房玄龄等人桌子前,郑重其事地说:“若非诸位大人的支持,相信我们不会那么顺利,我着实没想到诸位居然如此信任在下,实在是汗颜啊!”
房玄龄等人与李宽共饮第三杯酒,李宽真的心情很好,望着今日大殿中宾客满座,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认识那么多人,曾经的楚王府门可罗雀,如今他们的到来真是蓬荜生辉。
那一瞬间,李宽回想起当年从荆州回到京城后,偌大的楚王府没人愿意前来,随着他在朝堂时间越来越久,慢慢的认识到一些人,也结交了不少朋友,像是郝处俊、崔仁师等人。
“从今以后,只要诸位大人有要求的,但说无妨!”李宽兴高采烈的说,“只要我能办到的,绝对不推辞。另外,今日设宴招待诸位,聊表心意,酒水管够,诸位随便怎么喝都行,今日咱们就来个不醉不归。至于什么身份之别,年龄之差啥的全都抛诸脑后,唯有以酒会友。”
程咬金大笑道:“殿下说得是,那俺就不客气了!”
“卢国公怕是早就惦记王府的藏酒吧!”钱武打趣道,程咬金直言不讳的承认:“当然了,今日来了我不喝个痛快说什么也不走!”
程咬金的爽朗性格,倒是缓和了紧张气氛,所有人在程咬金不停劝酒之下,气氛一下子变得热闹许多。房玄龄等人难得相聚在一起痛快的大醉一次,自然不客气的放开肚皮喝。
一坛接着一坛上来,原本从库房中取来的五坛酒不消片刻就没了,赵谦不得不又去搬酒。其实王府中的藏酒基本上都是天下楼专供的,几乎每年都会送来上百坛,府中存活极多,这些李宽不关心也不知道有多少,总之知道今天的酒绝对管够。
“你跟你爹交手从没赢过,要不今天大发神威,在酒桌上放倒你爹?”廖凡是个不安分的主,端着酒凑到程处亮身边,眯着眼睛怂恿程处亮跟程咬金对着干,其他人闻言也纷纷起哄。
程处亮喝了不少酒,整个脸都是一片红润,气喘如牛的大喊一声:“如何不敢?”说完,程处亮直接拿着半坛酒走到程咬金一桌,借着醉意直截了当的说:“老爹,咱父子俩比比看谁的酒量更好?咱打不过你,喝酒绝对比你牛。”
“你小子是想翻天了不成?”程咬金见满脸涨红的程处亮走到自己面前,很是嘚瑟的模样,差点没把他气得直接踹他两脚,程处亮丝毫不怂,趾高气扬的说:“老爹,我就问你敢不敢?”
“牛逼!”秦善道、秦有道等人大赞程处亮的勇气,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他们知道酒醒以后程处亮肯定后悔死,居然被怂恿挑战自己父亲程咬金,程咬金绝对是暴脾气。
“槽!”程咬金气得脸色铁青,怒目而视:“你……”
“老程,我说你是不是不敢啊?”郑仁泰打断暴怒的程咬金,揶揄道:“你要是不敢直接承认,我们不会嘲笑你的!”
“关你毛线事!”程咬金斜看着郑仁泰,反唇相讥道:“有本事你跟你儿子比一下?我家儿子平日里可不敢违背我这个父亲意思,不像你家儿子完全没把你当回事,我倒是觉得你这个做父亲的得让他好好记住才是。”
郑仁泰嘴角抽搐了两下,阴沉着脸看向郑玄果,他真的后悔不该插嘴,心里暗骂:“这个程咬金真他娘的嘴欠,要不是老子打不过你,信不信我当着你儿子的面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