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父皇,臣能不能不要这个忠武将军?”李宽看见李世民面色骤变,迅速的改口,李世民这才露出笑容,“喔,为何不要?”
李宽一本正经的回道:“臣遵从父皇敕令,随兵部尚书前去抵御薛延陀部大军,以解朔州之困。但是,这个忠武将军与游骑将军,没什么差别,与其挂着倒不如不要。”
众人闻言偷笑不已,李道宗哭笑不得摇摇头,李世民哈哈大笑道:“你的意思是嫌弃这个忠武将军之职?”
“当然不是!”李宽斩钉截铁的回答,可他满脸的嫌弃,是人都看得看出口是心非,李世民觉得有趣,不由得再次追问:“既然你都不嫌弃,那么这事就这么定了。”
“别啊!”李宽连忙改口,“这个忠武将军有些不好听,还是游骑将军听得舒坦。父皇,您想想啊,臣本就是闲散之人,搞个什么忠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嗝屁了,游骑将军多动听,叫起来也比较顺耳。”
“嗝屁是什么意思?”
众人疑惑不解的看着李宽,等待他的解释,李宽自然不会解释这个词的意思,要是说出来那还得了,李世民看着李宽脸上露出不好的神色,心知这词也不是什么好话。
“行了,那你想在军中有个什么职位?”李世民微笑的看着李宽,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李世民也想看看李宽到底想有个什么职位,李宽装作十分为难的模样,欲言又止,犹豫半天方才说道:“父皇,忠武将军这个职位就不要了,我已经是荆州大都督又是游骑将军,不如给我一个后勤保障的官职,比如:押送粮草、兵器等的都尉就行。”
“烂泥扶不上墙!”李世民笑骂一句,无奈的摇摇头:“朕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知上进的儿子!唉……”李世民实在是有些失望,为了避免李宽出征时也会偷奸耍滑,铿锵有力地说:“李积听命!”
“臣在!”李积连忙躬身行礼听候诏令。
“懋功,你是朔州道行军总管,忠武将军李赟在你麾下听候调遣!”李世民看了一眼李宽,又继续说:“朕敕命于汝,务必好生管教李赟,尤其是此子生性顽劣,懒散至极,故特命其为先锋将军,统领千余人兵马,至于配置等由他自行定夺,你且配合即可。若是忠武将军违背军纪,或触犯国法,一律严加惩戒,你若袒护且隐瞒不报则以同罪论处。”
“谨遵诏令!”李积连忙回答,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宽,从他的眼中李宽看到了自己悲惨命运的开端,迫不及待的说:“父皇,您这是让我冲锋陷阵啊,当真舍得吗?”
“如何舍不得?”李世民反问一句。
李宽嘴角抽搐一下,哑口无言了,李世民此话说到重点上来了,对待李宽他是真的狠下心,至于其他皇子或许会有顾忌,唯独李宽例外。李宽哪里这么容易就屈服,说什么也要为自己争辩一二。
“父皇,冲锋陷阵那是很危险的事情。虽然我是忠武将军,也有一支千人军,不过危险还是很大的。战场上刀剑无眼,谁也不知道危险从何而来,您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李宽是拒绝的,他与李承乾的不同是,后者不愿意也会听之任之,可李宽怡然不惧,谁说就一定要听从圣旨了。再说战场上可不是打游戏,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想想都害怕,自己好不容易成家有了儿子,还没与他们俩兄弟好好培养感情就被派去上阵杀敌,再怎么说也是个吏部郎中,明明在吏部做得好好的,直接调去了兵部随军出征,这让李宽该说什么才好。
“你若立下军功,朕便有重赏!”李世民淡淡的笑道。
李宽对此丝毫不感兴趣,心想:“有赏有个屁用,命都快没了还要这个奖赏干嘛?又不能带进棺材中,要之无用,您还是留给需要的人吧,我真的不需要啊!”
“若立下军功,朕便亲封熹为嗣王,次子暾为郡王。”李世民话音刚落,李宽当即跳了起来,满脸的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难以置信的看着李世民,一字一句的问:“父皇此言可当真?”
“朕乃天子,自当一言九鼎!”
李世民此言一出,整个甘露殿一片寂静,鸦雀无声,没有人相信这事是真的,却又听得清楚乃是李世民亲口说出来的话,众人均是瞠目结舌瞪大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李世民,仿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太子李承乾更是嫉妒的眼里都快喷出了火来,就连他这个大唐王朝的太子都没有享受过如此尊荣。如果李宽凭借军功,李世民将会赐封其子爵位,除非是犯了大不赦之罪,这个爵位将会一直存在。即便李宽犯罪被削,可他的两个儿子的爵位不受影响。
在唐朝是没有世子称呼,要想继承王位必须是先王死了以后才可继承嗣王之称。前提是必须得到皇上的承认才能加封,要是皇上不喜欢就算是嫡长子都没办法继承嗣王称号。
通常亲王之后便是嗣王、郡王,而李宽一胎双生子的情况下,使得长子继承嗣王爵位,而次子就算被加封也不是郡王,而是国公,以此类推的情况下,爵位将会逐级锐减直至结束。
“有没有其它条件?”李宽相信李世民不可能轻易的就封赏自己的两个儿子,就算是因为自己立下军功,要是没有对等的功绩根本无法达到这样的高度,故而有此一问。
李世民点点头,道:“擒获真珠可汗夷男之子大度设。”
“臣,答应了!”李宽想都没想便一口答应下来,就算是千难万难也要擒获真珠可汗夷男之子,因为这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尚在襁褓中的两个儿子今后的去拼搏,就算是危机四伏的战场,李宽坚定不移的勇往直前,“若臣擒获大度设,还请父皇勿忘今日之言。”
“金口玉言,岂会出尔反尔?”李世民再次声明自己并未虚言,无的放矢,而是千真万确的赏赐,前提是李宽能做到就成立,若是做不到自然作废。
顿时,李宽就来了兴致,别说忠武将军,就算是有名无实又有何妨,只要能擒获大度设一切就完美了。接下来,李宽便迫不及待的追问何时出征的问题,那心急火燎的急切模样让李世民欣慰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