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秋水、肖怡那边也有了消息,留下来的女囚有五人,这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其中包括那人的妻子在内。肖秋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对于女红之类的手工她是不太懂。
但是,肖怡对这些却十分在行。虽说她不懂琴棋书画,可她懂得这些女红,两种极端出现在肖怡身上。因此,肖怡倒是很认真的分析着,本来李宽给予她们的名额只有三人,最后还是心底有些不忍心,自作主张的加了两人。
既然李宽决定从苦牢中选人,人数自然不会太多,也不会太少。原本是准备给奴隶出身的囚犯三个名额、习武三个、读书识字三人,女囚也是三人,加起来十二人。
之所以说二十人,实际上也是李宽的仁慈,奈何这些人不争气,除了崔冲、郝处俊那里还没结果外,已经挑选出八人来。李宽将他们八人召集在一处,静静地等待着读书识字那边的结果。
半个时辰后,崔冲、郝处俊带来三人,他们可不敢私自加人,说好的三人就三人。当他们看见女囚居然多了,眼里有些懊悔,李宽诧异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大人,可不可以再加两个名额?”郝处俊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李宽惊疑道:“怎么回事?”
接着,郝处俊与崔冲两人这才说了其中原委。他们中意的有五人,不过碍于李宽的规定所以只得艰难的舍去两人。与此同时,他们又将那两人的答卷送上来给李宽看。
李宽认真的看了一遍,也觉得不错,当即同意两人的请求,郝处俊连忙重新将那两人喊了回来,使得人数直接扩充到十三人,加上李宽、崔冲、郝处俊三人,正好十六人。
事情已经办妥以后,李宽便吩咐张冲、肖怡等人回府,不必留在大理寺狱。毕竟这里是官署并不是他的王府,长时间逗留确实不太合适。若非人手不足,李宽也不至于三番两次回府带人帮忙。
“你们五人跟着崔冲、郝处俊一起做事!”李宽吩咐刚刚考核通过的五人,直接被委以重任的五人瞬间懵了,他们许久没有感受到这种被人信任,喜极而泣的点头答应。
“以后你们八人分成两组,每组四人,以郝处俊、崔冲为首;你们每天做的事情便是记录大理寺狱各个监牢的情况,包括各个案件的卷宗都得一一仔细核对,切莫有遗漏之处,若有重大疑点或是不妥之处及时向我汇报即可。”
李宽又看向懂得武功的两人,道:“至于你们俩则负责大理寺狱的保卫工作,相当于巡查各个牢房中有不听话或是闹事的直接单独带出来,事情经过与他们几人记录的一样直接交由我处理。若有不服者或是不听从管束,经由我的许可才可处理,切记不可怠慢任何犯人。”
那两人点头称是,“至于你!”李宽看了自己挑选出来的那人,又看了看他妻子,道:“你们夫妻二人就专门负责所有人的伙食,包括犯人的吃食等物皆由你们负责!”
两人均是点点头,这些事情对他们而言很正常,毕竟都是穷苦出身,不说做的菜怎么好吃,至少吃得过去,日常菜肯定没问题。与此同时,李宽还交给他们一个特殊的任务,照顾好囚犯的子女。
至于余下的四名女囚则是包括巡视、记录等,而且李宽严禁男子进入女牢一米之内。相当于女牢的一切将由她们四人负责到底,这也是保护女囚的隐私,避免发生之前那样的事情。
男女有别!
不论是不是囚犯,在李宽眼里还是得区别对待。若是因为对方是囚犯身份就不予尊重或是欺辱等,那岂不是践踏他人尊严?这事李宽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这也是为何需要从女囚中选出几人,同为女性更方便。
“明日我便前往吏部为你们重新办理入籍之事,至于俸钱每人每月一两,俸料每月两石,更换衣物两套。”既然这些人在自己手底下做事,李宽自然不会亏待他们。
要知道李宽自己这个狱丞俸钱也就每月一两八钱,至于职田、俸料直接没有。虽说李宽不在乎这点钱,可是从苦牢中犯人挑选出来当差,这一两加上俸料足以让他们吃喝不愁。
崔冲在大理寺狱多年,每月也就八钱俸钱,几年下来存下来也不过十两。如今李宽直接将每月的俸钱提升至一两,还有俸料、衣物等,相当于一年下来比之前的几年都要赚得多。
“大人,这是不是有些多了?”崔冲真的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在他看来这就像是在做梦,如梦似幻无法确定是真是假,“再说大唐的官员俸钱都有规定的,着实有些不妥!”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得!”李宽笑着说道,“人能改变,为何规矩不能改变?我说一两就是一两,要是朝廷不愿意给,那我就自己掏腰包贴补便是。”
“这可万万使不得!哪有让大人出钱的道理,朝廷规定是多少就是多少!”
众人纷纷摇头拒绝,要是真的让李宽贴补,他们说什么都不同意。李宽含笑的点点头,他之所以挑选就是需要最合适的人。若是招募的还是与王彪等人一样,那岂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与其换人来了一个饿肚子的,还不如留下来已经半饱的人,至少他已经半饱了,不会饥不择食,什么事都去做。众人纷纷摇头拒绝,李宽笑了,他知道自己没有选错人。
同时,在李宽心里又生出新的疑惑:“或许他们的案情另有猫腻,待过些时候再详细处理。”
若是作奸犯科,或是品行败坏之人,李宽也不会看上,对于挑选考核之中首先排在第一位便是人品过关,就像是那习武出身的两人,他们的武功不是最高的,但是他们坚守本心始终保持着一颗纯净的心,这是李宽看重他们的原因。
至于以后会不会走上王彪等人同样的路,李宽无法保证未来他们变成什么样的人,唯一肯定的是现在他们不会那样做,好不容易摆脱恶劣的苦牢,又如何想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