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今日去了东宫见到了太子有何想法?”吃过饭,几人便去了亭台坐下来商量事情,武珝身为王妃自然参与其中,王槐开门见山的追问李宽今日见了李承乾有何想法。
“大才!”除了这两个字还真的没有什么词语形容李承乾带给他的印象,不仅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毫不犹豫的放下手中的美酒,说一不二绝对是大有作为之人。
王槐深以为然的点头赞同,自从远离朝堂之上对于李承乾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可是少年时的李承乾表现出来的绝对是一位合格的继承人,更别说李承乾的名字还是李渊亲自取得,可以说承载着大唐希望之人。
前些日子再见时,李承乾留给众人的印象是不学无术,除了吃喝玩乐外,一无是处,然而真正让他在意的李承乾从一开始便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直到送行时才发现他的足疾很严重。
当初李承乾大病时,李渊曾亲自探望过几次,那个时候王槐就知道他病好了可是留有隐疾。之前还以为是其它什么,没想到李承乾与他的恩师李纲一样患有足疾。
李纲被封为太子太师时,前往太子府时便是乘坐轿子,因其腿脚不便。没想到李承乾身为当今太子,居然患有同样的足疾,甚至可以说比之李纲还要严重。
“你若能治愈太子旧疾,那便尽己所能吧!”其他话倒是没说什么,王槐深深地叹息一声,要不是太子李承乾患有足疾,兴许他早已被安排在朝堂上旁听。现在也不过是挂着太子名头,也没什么权力。
李宽诧异道:“王老,您如何猜到我能治得好他的顽疾?”
“真能治愈?”王槐本是随口一说的话,乍听到李宽的话,立即明白李承乾的足疾他是可以治愈的,脸上的忧愁迅速消失不见,转而有些激动,看向李宽的眼神满是震惊。
李宽便将今日之事说与众人听,自信满满的说道:“他的足疾可以说是先天,也可以说后天。若是后者则可以根治,若是前者则有五成把握能痊愈,七成把握能让他行走自如,九成把握控制病情。”
三人均是大喜过望,李宽疑惑的看着三人,赵谦接话道:“公子有所不知,太子患病时先皇尚在人世。虽然先皇并未多言,可是我们心里明白先皇也不愿看到太子因足疾而自甘堕落。”
钱武接着又说道:“曾经先皇让我秘密潜入太子府查看情况,听闻太子没有性命之忧而高兴,又听闻他患有足疾而悲伤。若是你能治愈太子的足疾,也可以说了却先皇的心愿。”
武珝插话道:“老公,要是能治愈的好便全力以赴,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大哥!俗语说得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所以太子这病必须得尽你所能。”
武珝大义凛然的话让王槐三人点头赞赏,李宽却是哭笑不得,他又没说不治,也没说不全力以赴,怎么搞得自己像是不去治病一样,这让李宽很是郁闷。事实上,李宽不知情的还有很多。
正因为明确知道李承乾患有足疾,李渊便更加确信要将李宽培养成为下一个大唐继承人,所以后面更加不遗余力的培养亦是如此。因为在李渊的心中,李承乾这个太子之位怕是坐不安稳。
“有这样的俗语吗?”钱武小声的询问赵谦,王槐也同样看着他,赵谦没好气的回答:“我怎么知道!”
此时赵谦的心情别提多郁闷了,之前李宽说的一些他不懂,甚至有些词语的出处都不知道,这让以文采风流自居的赵谦绝对是莫大的耻辱。今日武珝的一席话,更是让他知道除了李宽外,还有武珝说的话自己同样不明白,这绝对是双重打击。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这句话赵谦倒是知道出处,至于前面那句话真的是闻所未闻,这也怨不得他。因为“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是出自明朝的增广贤文中一句谚语,赵谦自然不知道。
王槐尴尬的笑了笑,接着说道:“七日后,王妃不如与公子同去太子府,免得再府中无所事事闲得发慌。”
武珝一听可以出门当即来了精神,高兴地说道:“王老,真的可以出去吗?”
赵谦、钱武两人哑然失笑,王槐肯定的点点头,武珝欢呼雀跃,她是楚王妃没错,可她性子不似大家闺秀,再说她本就不是坐得住的人。宁愿跟着李宽四处走,也不愿留在一个人留在府中。
当初武珝便像是跟屁虫似的跟着李宽四处走,王槐等人自然清楚她的性子,这才建议她走出去。另外,太子妃苏氏是有名的才女,知书达礼,只是她甚少露面是个极其低调的女子。あヤ~⑧~1~.7,8z.w.ò <
李宽这才想起今日前往太子府倒是真的没有见到太子妃,他之前以为女子要避客的,现在想想应该不完全是这个原因。既然是以文学比试为借口,身为太子妃的苏氏必须出面才是,哪怕是借口露面也是有必要的。
“皇上爱子心切,特意在东宫太子府设立崇文馆,而掌控崇文馆之人便是太子妃。”王槐说道,“太子妃是皇上亲自下诏的,诏曰:配德元良,必俟邦媛,作俪储贰,允归冠族,秘书丞苏亶长女,门袭轩冕,家传义方,柔顺表质,幽闲成性,训彰图史,誉流邦国,正位储闱,寔惟朝典。可皇太子妃,所司备礼册命,主者施行。”
“秘书丞苏亶掌管着大唐文献书籍,整日与书打交道,府中多是藏书,久而久之他的子女都爱书。皇上偶然间前往府上看见其女读书,随口问了几个问题不仅能迅速作答,还能举一反三,正因为太子妃自幼博览群书又深得皇上喜爱而被选为太子妃,乃是太子明媒正娶之妻。”
武珝听闻王槐的介绍,眼睛一亮,如此才女绝对要见识见识。苏亶此人李宽倒是不甚了解,不过太子妃倒是没想到会是苏亶长女,还以为是侯君集的女儿,要不然日后侯君集怎么会与李承乾一起合谋发动政变?
“顺便提一句,太子生有两子,长子生于贞观四年,次子生于贞观十二年。”钱武笑眯眯的看着李宽、武珝两人,之所以提及此事,实际上是旁敲侧击两人得加把劲,李承乾与李宽的差一岁,可是子嗣上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李宽咳嗽一声,武珝有些郁闷,她不是不想生而是有人不让她现在生,说什么危险要等等再说。两人不约而同的想着被相差十岁的人喊自己叔叔、婶婶心里就憋得慌,就在此时两人又想起了一个问题,对视一眼脑中想到同一个问题:“十一岁就能生了?这是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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