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城传来消息说公子已经入城,不日便会抵达江陵城!”李歙心急如焚的禀报刚刚得到的消息,王槐、赵谦、钱武三人闻言猛地站起身来,欣喜若狂的追问道:“还有其它消息吗?”
李歙苦笑的摇摇头,他也想得到多点消息,奈何他又不在荆州城,无法当面询问李宽。至于回来的消息也是从荆州城传来的,想必这个时候荆州刺史府上也相继得到消息。
“老钱,你与老赵两人立即动身前往荆州城,务必嘱咐公子尽快赶回府上!”王槐沉思片刻,立即下令让钱武、赵谦两人一同前往荆州,由此可见这次李宽消失不见踪迹到底造成多大的混乱。
钱武正声道:“老赵非习武出身,日以继夜的奔波怕是吃不消,倒不如让李歙、史锐、李珍、李达勒四人随同前往。如果遇到事情也有个照应,更能及时的将消息传回江陵,而且公子身边有我们在更安全。”
赵谦这次没有与钱武争辩,事关重大,他也不便与钱武逞口舌之利。再说钱武说的很对,他年岁已高,日以继夜的长途奔波怕是没见到李宽自己就撑不住倒下,还会影响大事,倒不如让他们几人前往。
王槐想了想点头同意下来,当晚钱武便与四人一同骑马从府中外出直奔荆州城。
与此同时,李宽也乘坐马车继续往回赶,他们两人都有些糊涂了,就算自己不在荆州影响并不大。原本李宽还有些愧疚,觉得是自己失踪两个月而造成的,冷静下来想想觉得有些不对劲。
如果他有实权在手,这样消失两个月自然不行,哪怕是几天不露面都会影响整个荆州的动静。可他什么都没有,除了虚职挂名的外,这让李宽百思不得其解。
“这事怎么有些诡异?”李宽如实道出心中疑惑,武珝听闻后也觉得有些地方说不通,连带着她也糊涂了。若想知道事情真相,怕是得回到江陵以后才能知道一切。
眼下李宽只得抓紧时间赶路,马车的速度也提高了不少。由于没有雇佣车夫,所以李宽只得亲自驾车,而且这一路上都是他驾车,也算是轻车熟路了,这点小事不在话下。
荆州城到江陵城还有些距离,不过在小半路上李宽一行人便与钱武等人碰见。毕竟李宽现在戴着金色面具,要想打听消息很简单,不费吹灰之力,李歙、李达勒等人见李宽平安无恙这才稍稍安心,钱武见到李宽时脸上露出喜悦,又有些气恼。
身为大都督府的主人,居然消失不见两个月不说,还不紧不慢的回来,这让钱武有些恼羞成怒,当即对着李宽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李宽也没有反驳,任由他骂着自己出出气。
钱武骂了半天,李宽一个字都没说,全程都陪着笑脸,这让钱武想继续破口大骂都不忍心,无奈的叹息一声:“你可知道这段时间为了找你们俩,整个荆州都乱了套。”
李宽嘿嘿一笑道:“师傅,我不过是去玩了两个月嘛,不是已经留下字条提前通知了。再说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这有什么关系,况且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钱武气得浑身哆嗦,指着李宽的鼻子,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无话可说。李宽见钱武气消的差不多,连忙从马车里翻找了半天,准备好的礼物塞到钱武手里,钱武看了一眼居然是虫子,又气得他险些破口大骂,居然给自己虫子作为礼物,这让钱武想想都郁闷。
李宽见钱武满脸的嫌弃,解释道:“师傅,可别小看了这些虫子,它们可是珍贵的药草。每年的产量都有限制,十分难得才搞到手的。”
“这东西真有那么神奇?”钱武抓在手里放在眼前左看右看,还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不就是小虫子,哪有李宽说的那么珍贵,总之钱武是不相信这虫子是药草。
武珝心里暗暗地偷笑,她明白李宽为何说的那么神奇,也是迫于无奈。毕竟钱武是他的老师,再说也是他们两人失踪引起的,要是说的不神奇,钱武还会追根究底,到时候还是他们两人为难。
李歙、李达勒等人纷纷转过头去,强忍着心中笑意,他们憋得脸都红了,因为他们也不相信这虫子会是草药。但是,钱武面对李宽时,不论李宽做出什么样出阁的事情,总之李宽都有办法化解,到最后说着说着钱武就会忘了正事,反倒是追问起李宽这两个月来发生的事情。
钱武是什么性子,李宽别谁都清楚,想要让他不生气,李宽有的是办法!
虽然冬虫夏草、雪莲等药草数量不多,不过对于钱武、王槐、赵谦、荣国夫人包括李歙的母亲阿依努尔都有准备。毕竟他们的年纪较大,的确需要补补身子。
这也是李宽在路上安排好的,由于量不是很足,分到的也不过是一部分,其余的全部入库。这些冬虫夏草保存条件十分苛刻,而且扶州的气候与荆州相差甚远,不得不尽快使用以免药效消失,待有条件时再多准备一些。
“钱老,还要不要将消息传回府上?”李歙犹豫半天,本不想打扰钱武与李宽两人的谈话,不过正事要紧,只得硬着头皮说了一句,钱武这才想起自己急匆匆的前来是为了什么,严肃地说道:“你与史锐两人立即返回江陵,告知老王与盖使君,就说公子不日便会抵达江陵,让盖使君放宽心。”
李歙与史锐二人自然听命行事,骑着快马迅速的赶往江陵,将消息转达出去。
李宽闻言有些诧异:“师傅,这事跟盖使君有何关系?”
“要不是因为你的事情,盖使君又怎么会被皇上责罚,险些连官都丢了!”钱武想到此处,就气不打一处来,看着李宽的眼神有些怨愤,要不是他无缘无故的消失这么久也不至于闹得满城风雨,要是其它时候还好说点,偏偏是这个关键时刻。
“没那么严重吧!”
李宽尴尬的笑了笑,武珝也是忧心忡忡,满脸愧疚的低下头,她不像李宽那样厚脸皮,这事因他们而起,而且牵连的人居然还有荆州刺史,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