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鲲鹏双眼布满血丝,看着毫无知觉的海棠,脑海里尽是方才身体上的那种奇妙感觉,不禁生出翩翩幻象来,想起二人前世时未竟的婚礼,又看了看眼前的海棠的肉身,忍不住笑出声来:“上辈子拜堂,这辈子洞房,哈哈,也不错嘛!”他说完就动手去解海棠的衣衫。
不一会儿,海棠身上的衣衫已被他脱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贴身的亵衣。欧阳鲲鹏伸手为海棠整理好略显凌乱的发丝。
很快,海棠呈现在欧阳鲲鹏眼前,欧阳鲲鹏看着她,不禁看得痴痴出神,心中邪念也随之而生,好一阵才回过神来,说道:“这么美,难怪让秋一叶爱得死去活来了!不管是谁,只要是个男的,看到你只怕都会生出爱慕之情,不过这世上最有艳福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呀!”
欧阳鲲鹏越看海棠就越觉得与她错过前世乃是人生中的至深遗憾,如今佳人就在眼前,他再也不愿错失良机,情不自禁伸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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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开阔的空地上,刘子轩靠着一张太师椅坐在正中央,八十五名士兵在他背后整整齐齐列阵,前方则是一个粗大的十字形木桩,拇指粗细的绳索在无悟和尚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将他绑了个结结实实,固定在木桩上动弹不得。
无悟和尚担心海棠被欧阳鲲鹏掳去会有生命危险,于是用力扭动胳膊,想要挣脱束缚好去营救这个刚相认的师侄,不成想被绑得太紧,连动弹一下都是极难,就更别说挣脱绳索了。
无悟和尚心中越是牵挂海棠就越是焦躁难安,心头万分紧张,突然灵机一动心生一计,对刘子轩等人破口大骂:“你们这些狗日的,平白无故把你和尚爷爷捆在这里,有种把爷爷放开,保管打得你们这些狗东西屁滚尿流!”
刘子轩冷冷道:“行啊,还有力气骂。我问你,谢桓和沈澈在哪里?如果交代不出,你这小命可就难保了!”
无悟和尚骂道:“什么谢桓沈澈的?老子不认识,有种就杀了你爷爷,不然爷爷一定饶不了你们这些龟孙子!”
刘子轩道:“不认识?来人啊,好好招呼他。”一名士兵应声出列,手提皮鞭向无悟和尚走过去,他又冷冷对无悟和尚道,“我倒要看看你的嘴巴到底有多硬!不让你吃些苦头,你还真以为我们这些军爷是吃素的!”
走近无悟和尚的士兵将皮鞭伸进一只木桶中,蘸满辣椒水之后拿出来,用力向无悟和尚抽去。身上剧痛传来,无悟和尚痛极,不怒反笑道:“你们这些龟孙子,就凭你们这点微末本事,也只配给爷爷搔搔痒。”
“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刘子轩冷笑一声,陡然扬声对那手下喝道,“你瞎眼了吗?鞭子照着他的伤口上抽!”那名士兵闻声也不再胡乱抽打无悟和尚,将皮鞭重新蘸过辣椒水之后专门朝着他的伤口上打。
疼痛之感倍增,无悟和尚口中的咒骂也变本加厉:“你们这些龟孙子不得好死,有本事放开爷爷,爷爷一定把你剁个稀巴烂,一片一片扔去喂狗,让狗啃得你们连肠子都不剩下!”
“退下,我亲自来!”刘子轩喝退手下,起身走到无悟和尚身前与他正对着,脸上不动声色,蓦地一拳抡出,准确地打在他的鼻梁上。无悟和尚顿时感觉一阵晕眩,天空一下子变得黑暗,满天的星星闪闪发光,两个鼻孔也鲜血长流,须臾间脚前地上就已多了一滩红色。
无悟和尚愤然怒骂:“告诉你,老子不知道谢桓,也不知道沈澈,有本事就一刀结果了爷爷,爷爷今日不死就一定不会放过你!”
刘子轩气极,猛抬左膝向无悟和尚右边的肋骨撞去,无悟和尚看见后脸上不由得漾开了笑容。
“喀喀”两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同时一阵金属的“叮铃”脆响传入众人耳中,无悟和尚趁着腰间铜铃受到刘子轩的撞击而摇响之际,嘴中也吐出了一串模糊难辨的咒语。
刘子轩细细聆听,却听不清楚他嘴中所说的话语,又看见他被打断了骨头还是满脸笑容,不禁问道:“你笑什么?”
无悟和尚“哈哈”大笑道:“谢谢你!”
“疯子!”刘子轩被他说得莫明其妙,狠狠一拳正中他的脑门,将他打得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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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在十八年后再次走在关押着冤死鬼和短命鬼的牢房形成的甬道中,向着阎王殿的方向缓缓行进,看着眼前阴森恐怖气氛依旧的景象,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恍惚之感,当年自己和秋一叶在此处相见的种种情景也历历在目。
不多时,海棠来到阎王殿中见到阎王,牛头马面依然分别站立在阎王身后两侧,黑白无常则不知去向,想必是外出捉鬼未归。
“你是……海棠?”阎王认出了眼前的少女正是十八年前的魂魄。
“是我。”海棠回答。
阎王问道:“你怎么又在这里?难道这辈子还是如此妙龄就死了吗?”
海棠撇撇嘴,抱怨道:“亏你说的好彩头,我现在是太平镇的阴阳汇兑师。”
她的回答大出意料,阎王忍不住又问道:“怎么,过了十八年,太平镇如今又有了阴阳汇兑师?”
海棠答道:“是的。”
阎王道:“那你这次来阴间,阴阳汇兑的任务是什么呀?”他和海棠如今见面也能够算得上是故人相见,很轻易的就相信了她的话,而忘了去查阅记录在《地府汇编》中的阴阳汇兑师名册。
海棠答道:“张富贵、李继、胡大刚,都是太平镇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