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觉工作轻松很多了呢!”
办公室里,芽衣伸着懒腰,满意的看着自己系统里逐渐上涨的各类数值完成度。
“最近雷钵街的居民融入FF社区也很成功呢,大家都很卖力。”端着咖啡的费奥多尔把目光从给芽衣刷装备的游戏界面挪开,调出海上监狱的情况给她看。
“处决了几个不听话的出头鸟,罪犯们也在里面很老实。”
FF已经是一跃成为横滨市最大势力了,就算对外还是很低调,这座上下都打满了FF标记的城市也还是走入了大众视线。
随着之前雷钵街的投资,横滨重新走进霓虹大众视野,开始关注这件事后大家发现,好像这座城市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可怕,经常会有各种各样的娱乐活动,FF公司的总部都还坐落在这儿呢。
为了防止给以后的旅游业败坏口碑,提前把不安分因素清扫干净是很必要的行为。
“港口黑手党那边,他们反正也有名义上的安保公司,到时候就让他们负责游乐场的安保执勤吧,毕竟也是合作伙伴嘛,还是要出点力的。”芽衣觉得不能让森鸥外纯入股就不管事情了,港口黑手党底下的武装力量她也是需要分解点的。
“话说回来,森先生是怎么做到啊,那群政客居然真的肯和他签这种合同。”
芽衣不能理解,那群人到底是有多笨,还是多嚣张啊,敢就这么明目张胆来贪钱,就一点都不怀疑说森鸥外这个黑手党首领的可控性吗?
当然,他们其实现在通过点渠道,知道了港口黑手党在新项目里跟着FF投钱了,也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森鸥外仙人跳了,但是对联合起来的两方,不想异能特务科和东京插手的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呢?
打又打不过,至于用点手段搞黄项目……别开玩笑了,现在因为工程的动土,整个横滨的经济都被带动起来了,停下来第一件事就是那些工地上的失业工人该怎么安置,横滨哪还有那么多工程来让收纳他们啊。
费奥多尔轻笑:“森先生虽然做首领一般,但是看透人心的本事还是很不错啊。”
当然,这个首领对比对象是妮丽达。
芽衣看了眼费奥多尔帮自己打到的装备,笑的双眼弯弯。
“谢谢啦,费佳!”
如果后台改数据或者开作弊器的话,就太没意思了,所以遇上想要要自己打不到的,她都是找代打。
紫眸少年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不客气的话,只是把杯子放在桌上,笑着说起了新话题。
他喜欢芽衣对他说的任何话,只是这种略显生疏的话他从不会让自己说出来就是了。
费奥多尔以前也会觉得知识很重要,对人类和社会影响很大,但是认识了妮丽达,看见了一个文化丰富多彩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他才知道自己世界缺失的,到底是什么宝贵的东西。
五年前的费奥多尔,在西伯利亚的冰天雪地里,被妮丽达稚嫩脆弱的手拉了起来。
虽然事实上,是看见好像雪地里有个人的芽衣拉了拉魏尔伦的衣服,让他救人。魏尔伦不是很想管一个不认识的陌生孩子,没办法做到一个鲜活生命就在面前逝去,芽衣就自己过去救人,最后是没办法看小力气的芽衣栽进雪地里的魏尔伦,用异能力拉起了费奥多尔。
他的身世没有什么特别的,落魄贵族出身,傲慢自大但是没有什么成就的父亲,温柔善良的母亲,还有哥哥和弟弟妹妹。
费奥多尔懂事以后,家里经济每况愈下。在无所事事的暴躁父亲那里,家里的孩子只是可有可无,更别说第二个孩子了。
毒打、训斥成为他童年的主旋律,还好他的母亲是一个优秀的人,很爱她的孩子们,会抱着她的孩子们念诗,读经,给他们做暖呼呼的炖菜,然后讲圣经上的故事。
再一次看见父亲酗酒后殴打家人,上去劝阻的费奥多尔理所应当地被一脚踢飞,只不过这次有了些不太一样的地方。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面对的就是家人们惨死的尸体。
这是罪。
他的异能力,就是导致一切灾厄的罪。
于是费奥多尔放逐了自己,孤身一人走入了寒冷危险的森林。
或许他会在冰冷的野外失温而死,最后葬身野狼口中,完成自己的赎罪;也可能他会在里面冥思苦想,找到另一条赎罪之路;但最后,他被妮丽达拉起来了。
“为什么要救我呢?”
温暖的民宿小屋里,火炉前的费奥多尔无视了另一个同样迷茫没有方向的金发青年,这么问着黑发女童。
女孩一副‘这是个什么问题’的表情,搓着两只通红的小手:“不救你,难道要看着你死吗?”
“可是我有罪。”他伸出自己的双手,摊开在眼前,眼神死寂。
“看出来了,过失杀人。”金发青年拿了一条毛毯给她裹上,她甜甜一笑,白嫩的小脸上唯独鼻尖和脸颊被冻的通红。
“你们俄罗斯的法律我也查过,未成年过失杀人不会怎么样,别担心。而且你是为了保护家人吧,虽然结果是差了点。”
费奥多尔嘴角微动,犯下了这样大的罪过,居然都不会有什么惩罚吗?
“你应该不会是那种自己童年受到创伤,决定开始报复社会的反人类分子吧?”女孩回头,漆黑的眼睛看着费奥多尔。
“这种不属于人类的力量,就是罪孽。”费奥多尔和她对视。
“人的力量本来就是很多的,而且这力量就是属于你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在知道他的名字后,对方还是第一次喊他。
她的态度之笃定,让费奥多尔在想她哪里来的底气。
“搞什么啊,你以为没特殊能力的人类就很弱吗?”苦恼的揉了揉脸颊,女孩摸出一台手机。
“好吧,虽然是个孩子,但是你的话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有心理影响。来吧,一起看看青少年犯罪案和世界局部战争吧,小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