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犇和章董良在A市搜寻了两天的物资,这两天,两人都在外面晃悠,要不是陆犇是变异的火系异能者,要不是章董良出来时穿着厚厚的衣服,两人早就冻死在A市了。
苦苦搜寻两天后无果的两人搬家了,他们搬离了空无一人,空无一丧尸,空无一物资的,诡异的A市外环,朝着A市的内环进发。
两人找到了定居的地方,还是一家超市,但这次是有物资,有丧尸的超市。
吃饱喝足的陆犇第一时间杀到了A市的海鲜批发市场,打算将所有的海鲜燃烧殆尽。
然后他见到了躲藏在海鲜批发市场附近一家小型超市外面晃悠的汤强。
汤强是A市海鲜批发市场的送货司机,差不多五个月前,他送了一次不同寻常的货。
那天的大客户要求很是奇怪,买下了批发市场内所有的海鲜各一千斤,所有海鲜的幼崽也买了几千条。
他和许多司机同伴一起送货到客户家里的时候,惊呆了。
好多好多活禽,密密麻麻的,一眼望去的鸡,鸭,牛,羊等动物站满了别墅前面的空间,这是在开动物派对吗?
汤强暗暗留了个心眼,记住了别墅的位置。
也就是他那一次的多心,让怪人的火焰没有烧到他,因为他告诉了怪人他知道有一个地方存在着大量的物资。
怪人就是陆犇,存在着大量物资的地方就是汤强当初送货的地方:叶家别墅。
汤强没有跟着幸存者大队伍离开A市,末世爆发的那天,他刚好来到了海鲜批发市场附近的小超市买面包,小超市的主人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子。
汤强在超市里面挑选面包的时候,老头子接了一个电话,电话里面有人说老头子的儿子出车祸了,让老头子赶紧到医院。
老头子心急火燎的关闭了超市的卷帘大门,完全忘记了里面还有一个汤强。
汤强在听到卷帘门关闭的声音时,一下子就懵逼了,但很快,他心中邪念骤生,看着满屋子的货品,他的手痒了。
汤强在做送货司机之前,是个小偷小摸的人,在马路上,公交车里偷过别人的手机和钱包,从未失手。
他也曾翻进别人的家里,想要入室抢劫,但是就那一次,唯一的一次入室抢劫行为,他失败了。
原因很简单,他没有做功课。
那天晚上月黑风高,汤强拿着今天下午偷来的钱肆意挥霍,喝的烂醉,回家的路上,他看到有一户人家的窗口大开,于是起了抢劫的心思,根本不知道那户人家的家里有只大型犬。
汤强费尽千辛万苦,翻到了房间里面,正当他踮起脚尖,猫着身子,眯着眼睛,打着酒嗝想要来到电视机柜子前面时,就冲出来了一只泰迪犬,对着他汪汪汪,龇牙咬他。
汤强掏出自己随身带着的刀,将小狗杀害了,找出了这户人家存放的家里的所有财物,逃之夭夭。
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汤强杀害小狗并且入室抢劫的行为被房间里的监控拍下了。
小狗的主人没想到自己就出门买一趟夜宵的时间,自己的狗被杀了,家里的钱被偷了。
狗主人报警了,汤强被抓了。
出狱后的汤强靠着家里人的关系做起了海鲜批发市场的送货司机,但还是没有改变自己小偷小摸的行为。
汤强是这家超市的常客,他知道超市厕所的窗户不是防盗窗,从窗户那边可以直接翻出去的。
天时地利人和,汤强这只老鼠被关在了满是物资的超市,超市遭殃了。
汤强将老头子的超市视作自己的超市,开起了胡吃海喝的模式。
愉快地躺在超市主人的躺椅上,吃一口雪糕刺客,喝一口红酒,炫一包薯片…
汤强将自己的肚子装的满满之后,拿着超市的大袋子,搜刮着超市里面的东西,然后他听见了隔壁的海鲜批发市场传来的惨叫声。
“啊!怪物,吃人的怪物!”
一打开手机,全都是各个地方爆发了未知病毒的新闻。
在手机里,他看到了超市的主人,那位头发花白的老头子被路过的怪物咬死的场景。
汤强怂了,他蜗居在了超市里面。
可超市的物资总有没有的一天,随着全球的断水断电,极寒天气的到来,汤强再也待不住了。
他得出去,这个超市所有能吃的熟食都被他吃完了,他得给自己寻找一线生机。
汤强从厕所的窗户翻出了他待了好几个月的小超市,然而,就是这么巧合,他一落地,就碰到了陆犇。
四目相对,两两无言。
一位是穿着奇特,手扛老式猎枪的陆犇,一位是浑身恶臭的汤强。
断水之后,汤强就没有洗过澡了,他的头发早已经油的可以炒菜了,一绺一绺的。脏污在他的身上覆盖了一层,搓都搓不掉,他的形象跟在外面游荡的丧尸有的一比。
陆犇没将突然出现的汤强当作了丧尸,但还是红着眼睛二话不说就打算朝着汤强攻击。
汤强看着那黑黢黢的,对着他脑袋的枪,怂了。他立马举起自己的双手投降,点明了自己的身份和价值,“大侠饶命,我是人,我是一个知道哪里有物资的人!”
末世之中物资有多稀缺他是知道的,被关在超市的那几个月,他每天都在手机屏幕前偷窥着别人的生活,从别的发布的各种动态中,汤强知道了外界的食物有多匮乏。
陆犇将汤强带回去了,带回去之前狠狠揍了汤强一顿,理由是他突然出现吓了他一跳。
这个理由汤强是相信的,可陆犇本人却不相信。
陆犇在攻击汤强之前,清楚地意识到了体内变异的火系异能对他的影响,他想杀了身边所有的活物,不管是丧尸还是人类。
陆犇在汤强出声之后,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力停下了手中的攻击,但体内的躁动还没有平息,他需要发泄,于是陆犇就把汤强揍了。
章董良与陆犇同吃同住,相处了好几个月,在陆犇回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