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绳子把母子俩绑在一起,随后捡起地上的臭袜子堵住他们的嘴巴,点燃了油灯。
“唰——”
疾鸣端着一盆水,泼在两人的脸上。
两人转醒。
“唔?”
“唔唔唔——”
他们睁开眼后,还懵逼着,等看清了处境后,母子俩变得激动起来。
一个唔唔直叫唤。
还有一个试图挣开束缚。
“安静点!再挣扎,别怪我刀剑无眼!”疾鸣抽出腰间的佩剑,甩了甩。
磨得光亮的剑,在油灯的照映下显得格外锋利。
两人安静下来。
“今天你提到的夜明珠,拥有它的人,是谁?”
疾鸣直入主题。
“唔唔唔——”刘有娣说不出话,她只能疯狂点头和摇头。
“记住,你要是不老实说出来,你们母子二人的命,可就没了!我现在拿出你嘴里的袜子,你要是敢叫,我下一秒就杀了你的儿子!你好好掂量掂量!”
疾鸣把剑架在马念祖的脖子上。
却在下一秒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尿骚味。
疾鸣知道。
这小子是吓尿了。
他后退了一步,深怕沾染到了尿骚气。
而疾风则是拿出刘有娣嘴里的袜子。
并同时掏出佩剑,架在她的脖间。
“我我我,我说,你们别杀我,我都说。”
刘有娣抖得像个筛子。
说话都结巴了。
“快讲!别把老子耐心磨没了!”疾鸣低声吼道。
“好好,我,我说,那个夜明珠,是我们酒楼掌柜的,她日日戴在脖子上,我那日不小心看到了,是个绿色的石头,会发光!”
刘有娣呼吸急促,似乎下一秒就要吓晕过去了。
“你们掌柜的是谁?家在哪?”
疾鸣又问。
“在,在颜,颜,颜家,叫,叫颜常愉,家在,在颜府,颜氏糕点铺掌柜的女儿,家在颜府!”
刘有娣脸色煞白,额头上滚落了几滴冷汗,哪怕在昏暗的屋子里,也能看得清楚。
疾鸣从她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抓住了几个关键词,那就是拥有夜明珠的人,竟然是昨晚他们搜过的颜府。
那为何,昨晚没找到?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出了疑惑。
“爷,大爷,别,别杀我,求,求你。”
刘有娣也尿了裤子。
她双眼含泪,声音抖的越发厉害。
彻底成了结巴。
“袜子塞进去吧。”疾鸣对着疾风说。
“嗯。”疾风将佩剑插回腰间。把地上的臭袜子重新塞回刘有娣的嘴里。
“既然你把夜明珠的下落告诉给我们了,那我就放你们一马。”
疾鸣的话,让两人即将跳出喉咙的心,咽了回去。
‘唰唰’。
然而没等他们放松。
疾鸣就挥剑抹了母子俩的脖子,佩剑锋利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
下一秒,他们感觉脖间一痛,鲜血喷涌而出。
疾鸣疾风后退几步。
以免沾染到血迹。
看到对面即将死亡的母子俩,眼中带着怨恨和不解。
疾鸣缓缓说道。
“我说放你们一马,可没说饶你们一命啊,呵呵。”
他的笑声,宛如阴间爬上来的恶鬼。
“唔唔唔,嗬嗬嗬——”
刘有娣和马念祖疯狂扭动,似乎想挣脱开身上的束缚,由于嘴巴被臭袜子堵着,他们骂不出声,只能发出呜咽和气管漏风的声音。
挣扎终究是无用功。
哪怕在现代被抹了脖子,都有大概率救不回来,何况古代呢。
很快,两人就咽了气。
“走吧,去颜府。”疾鸣用床上的被褥擦干净佩剑,与疾风转身走人,出来后,还不忘关上木门。
等他们离去,一刻钟后。
隔壁茅房里走出来一个男子。
他穿着薄薄的里衣,裤子上湿哒哒一片,在月光的照耀下,像是尿渍。
男子冻得瑟瑟发抖。
嘴皮子上下打架。
“咯吱。”
于欢来到马家,他轻轻推开木门,看到里面的两具尸体和满地的鲜血,他吓得差点惊叫出声,于欢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
他脚步虚浮的走回屋里。
“快起来,快!快,快去报官!!马家母子俩被人杀了!快报官!”
“孩他爹,你做梦啊?”被吵醒的妇人,一脸懵逼。
“快去报官啊,马家两人被杀了,他们得知夜明珠的下落,被杀人灭口了,快去报官,听说,听说,拥有夜明珠的人家,是,是颜氏糕点铺的颜掌柜!”
他的声音叫的极大。
导致周遭睡眠浅的居民听得一清二楚。
立马有人去县衙报官。
刚好今天值班的是左利,他带着五个官差,睡眼惺忪的来到马家,看到尸体,几人困意顿时消退。
“你说,杀人的凶手,去了颜府?”左利面色凝重,问向于欢。
“对,他们说要去颜府!”于欢连连点头。
他尿湿的裤子,已经换了。
神情也没刚才那么害怕了。
马家外面站了不少披着外衣的人。
都是刚刚被于欢那声吼叫吵醒的邻居。
“夜明珠的事,都是假的,子虚乌有的东西就不要乱传播了,免得丢了命,你们都记住,闭紧自己的嘴巴!行了,都各回各家,别在这里聚集,你们两个,一个看守好这里,一个去县衙多叫些人,再把仵作喊来,剩下三人,与我一同去颜府走一趟。”
左利担心颜夏他们的安全。
领着三个官差去了颜府。
敲了几声,守夜的门房打开大门。
左利一路畅通到二进院子。
“咚咚咚——”
他又敲了敲颜夏的房门。
“唔,谁啊?”小己披上外衣,打开房门,看到左利几人,和跟在后面的门房,她很诧异。
“谁啊,小己?”颜夏的问话声,从床上传来。
“婶子,是左官差。”小己的声音有些嘶哑。
她睡得正迷糊呢。
“哦,等我一下,马上来。”颜夏穿好外衣,下了床。
“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来我府上有什么要紧事吗?”颜夏问道。
“确实有,颜婶,你府上可有生人闯入?又或者,你们可听到什么声响?”
左利的刀一直抓在手上。
他神情紧绷,四处张望着。
“没有啊,我今天睡得晚,刚眯着你们就来了。”颜夏说话时还不忘打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