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找父亲!”金彦话落就出了门,一路疾步去了主院。
他一边走一边烦躁的说着晦气,他心里记挂着镇北将军处打听来的事,本不想为别的事烦心,偏偏金文悦还要冒出来恶心她。
此人总能找到方法出现在他眼前,现在还敢到他妻子面前去说那些话,看来是该彻底解决了她。
“父亲!”金彦在永顺侯房门前停下,先是唤了一声,等他那打瞌睡的父亲清醒之后才走了进去。
“父亲把文悦接回来了?”
永顺侯揉了揉眼睛,“你都不知道那些妇人多长舌,要不是我无意间听到,还不知道竟私下偷传你妹妹有孕,住在京郊庄上就是为了把野种生下来、气煞我也!”
“上次文悦去酒馆找我时,被骞侯夫人看到了,那妇人嘴巴大的很,什么瞎话都说得出来。
她还敢问到我面前,我不屑跟她争辩,干脆把文悦接回来,是不是有孕,让她自己看。”
金彦听着听着翻了个白眼。
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自己父亲,早些年那么不在乎面子的人,到老反因别人的闲话受辖制。
“既然如此,父亲把她接回来作何打算?”金彦问。
永顺侯按住太阳穴,“先让那几个长嘴的见见她,然后就看管起来吧。”
金彦心底冷笑,“父亲为了解释这件事,还要专门为她设宴?”
“倒也不用设宴,都是就近的邻居,来一趟见见面就是,设宴太麻烦了。”永顺侯听到设宴都头大。
万一儿媳招待不了,跑来找他,那他可就有的烦了。
金彦直骂永顺侯没脑子,不过当下还是压住脾气,跳过这个问题,“父亲把文悦接回来的时候,可有答应过她什么?”
“什么?”永顺侯抬起头,一脸的不解。
“可有答应,往后侯府由她来当家?”
永顺侯听到这话差点跳起来,“我何曾说过这样的话,她一个女子,将来是要嫁出去的,怎么能当我侯府的家?”
确定那些话不是永顺侯的意思,金彦就彻底放了心。
若是他父亲有这个心思,那他还得费些心,现在知道不是,那如何金文悦休想搅动侯府的安宁。
快快解决了这件事,他要跟着将军府的人去江南走一趟。
“父亲,这不是您的意思,怎么文悦却假借您的名义,去欺辱我妻子呢?”
“你说什么?”永顺侯都怀疑自己的耳朵。
什么时候金文悦这样大胆,都会去欺辱别人了?
惊讶过后永顺侯又觉得有可能,毕竟她都能干出私自外出的事,上次让她回庄子,她也猛然发怒,被押送上车时,更是对他这个父亲多番辱骂。
到底是柳氏的种!
永顺侯在心里把自己推脱的一干二净。
“父亲不相信,干脆把金文悦叫出来问个清楚。”金彦说。
永顺侯相信啊!
有什么不信的,她连他这个做父亲的都能骂,骂个嫂子也不足为奇。
“不必,我相信你说的。”永顺侯懒得见金文悦,“我总觉得她跟之前不一样,不知道柳氏是如何教她的,越长大越不像话。”
说到这里,永顺侯话风一转,“你是她哥,应该管着她,不能由她胡来。”
金彦内心憋了许多话,恨不得一吐为快,什么叫是她哥得管她,你还是她爹呢,怎么不见你去管,现在觉得烦了就推给他,真有你的!
虽说心中十分不父亲这不担事的性格,但他完全不插手,倒让金彦方便了许多。
“父亲说的有道理。”金彦说,“那我就管了。”
永顺侯点头,见金彦还不走,“还有什么事吗?”
“若我管的严厉了些,父亲可会心疼?”金彦问。
永顺侯摆手,“你只管去做。”
那金彦就直接去做了。
叫来府中的下人,直接锁了金文悦的小楼,将人关在了里面。
顺手还将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丫鬟卖了。
办好这些,金彦才回自己院子。
这会儿,嬷嬷趁着金彦没回来,跟周郝雨说这府里发生的事,“世子叫了两个手劲大的婆子,压着那丫鬟上了。”
周郝雨默默的听着。
“没想到世子爷能为小姐做到如此程度。
想当初才回京,我还担心世子的品行,如今来看,世子到底和金玖小姐都像了母亲,品行不差,值得小姐托付终身。”
这话才说完,就看到金彦进来,嬷嬷赶紧住了嘴,退到一边。
金彦进门后不等旁人开口,自己就巴巴的说了,“金文悦被我关起来了,她跑过来说的那些胡啊,父亲并不知道。
父亲也和我一个想法,这家里轮不到她做主,我预备给她找个远些的人家,将她嫁过去,省得她总是跑回来闹腾。”
周郝雨这下心里舒坦了,可在她这里还有一个问题没解决,“你把她关起来,那些夫人过来看到可如何解释?”
金彦才想起来还有这件事呢,不过他父亲后面既然没有提到,现在也把这事忘了。
“不会有人过来的。”金彦说,“父亲最烦招待不熟悉的人,他即便是有想法,也是让你我去办,只要咱们不送帖子,有谁会过来呢?”
周郝雨可算是彻底放了心,那疯子一样的女人,她真是一眼都不想多看。
“我有更重要的事跟你说。”金彦看了旁边的嬷嬷一眼,嬷嬷非常识趣的退出了房间,并且把门给他们关上了。
“什么事?”
“前两天舅舅来侯府说的事,你也清楚,我总觉得里头有什么问题。”金彦说,“我和五皇子见过两面,知道他虽然做事极端,可也不是随便发疯的人。
绝对不可能说,我妹妹没了,他就要去弄死赵管事一家。”
周郝雨想起前两天,镇北将军忽然跑来侯府,问金彦,梅山上的人哪里去了。
金彦如实告知,他只知道赵管事一家离开了,却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随后镇北将军就说,宫中传来消息,五皇子可能要对梅山的下人不利。
金彦当时就说了不可能。
镇北将军却说,“这种事情,对五皇子来说没什么不可能的,且消息是从宫里传出来的,不会有假。”